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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Beauty
by Ralph Waldo Emer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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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sje met de parel, Johannes Vermeer
Who can analyse
the nameless charm
which
glances
from one and another
face and 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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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個
什麼樣的美好畫面呢?
兩個人
彼此間
眼光的對視，眼光的掃視。
有這樣一個畫面，
有一天呢，
這個天才的鋼琴師，
一個人在船艙當中，
然後，在練琴。
這個時候，呢
海上起了霧。
恩阿，
這個海上的薄霧，
輕盈，
漫散蕭索。
一片霧氣瀰漫開來。
他，在艙內，彈奏那個音樂。
那個音樂呢，
然後也是虛空的飄渺的。
像仙樂一樣。
聽起來很慵懶，
但其實呢，像他這樣天縱奇才
的音樂家，已經不需要太多技巧。
這是艙內。
而，艙外，...
就，
有一個女生，
這個女生呢，
看起來，恩阿，
不是那種特別驚艷的那種美麗，
但是，
非常非常有氣質，非常獨特。
有一張純潔而乾淨的臉。
這個女生呢，正好走過
就是
這個鋼琴師
所在的船艙，外面的窗子，
窗子會上有些霧氣。
那麼，她隔著窗子呢，
然後，
去看裏面，彈琴的人。
鋼琴師呢，然後，在彈奏當中，
恩阿，非常非常慵懶，
所有那些音符，
然後，像仙樂一樣，
然後，在指尖流淌
不
經
意
當
中
他也向窗外一瞥
兩人有那麼 一秒鐘，
最美妙的對視。
在這一秒的對視之間，
然後，
這個海上鋼琴師，他第一次感覺到，
原來
這個音樂之外，
世界上，還有更能打動他的東西。
而，那個女生，
也沒有想到，
在一段看似很無聊很乏味的
海上旅行當中
然後，能聽到如此優美的音樂
一生一世
她作夢都沒有聽過
這不就是天堂裏的音樂嗎?
而，她隔著那個霧氣朦朧的窗子
看到一位面色清癯
這樣一位少年
然後
在琴邊
在彈奏
那一秒鐘的對視
雖然只有一秒
但其實已經注定了傳奇
所以
你發現呢
有些時候
相愛的人彼此間
驚鴻一瞥的
對視
就是世上
難以名狀
的美好畫面
.
..
...
face and form
一個是你對視，所面對的畫面
face 是面對
所面對的畫面
對女生來講
她所面對的
是被晨霧遮掩的窗子後面
彈琴的天才少年
而男主角所面對的
是窗外
那個純淨的
像，像天使一樣的女子
他們所面對的東西都是美的
而這種對視
本身
form 構成的畫面
也是美的
這種美
也許
你一下子無法把他升格到
古人所講的內外兼修
flowering of virtue
這樣一個高深的哲學層面
但他畢竟
是生活當中
所有能
存在的真真切切的美好
其中奧妙又有誰能真正說清呢?
Who can analyse
the nameless charm
which
glances
from one and another
face and form?
2017/08/08
Hamlet ( 9 )
再往下面
就是這個劇幕當中，
特別感人的劇中劇
這個環節了。
就是在這個舞台上，
那個虛擬的老國王，
然後和那個王后，
看到那一幕之後，
你會想到
這個白髮偕首的老夫妻，
當他們在那兒，然後彼此握著手，
然後兩隻眼睛專注地看著對方，
這幕畫面沒有一句台詞，
其實本身已經足夠能打動人心了。
而這一幕台詞當中，
還有非常重要的託寓，
託寓在什麼地方呢?
兩層涵義，
一層涵義就是，
他呢，
把很多很多哈姆雷特想說的話，
藉演員之口講出來了。
這是一點，這一點我們能預料到，對吧。
因為這個劇本就是哈姆雷特寫的呀。
哈姆雷特寫完之後交給演員去演，
然後，特別指導 ......
說你要注意什麼什麼，
然後表情不要太誇張。
這是一層。
那麼另外一層是什麼呢?
另外一層就是，
恩阿，我們讀散文的時候知道，
我們講得這個 Samuel Johnson 說，
這個莎士比亞呀，
他最精采的地方在於什麼?
在於他能夠
捕捉人心，刻劃人性。
所以莎翁最讓人嘆服的能力，
我覺得不是他構思劇情的能力，
然後也不是謀劃人物的能力，
而是他對所有人性當中，
善惡貪婪欲望，我們的愛和恨，
所有這些，極其精準地把握，
他看透了所有的世態人性。
所以莎翁真的是一個不朽的傳奇。
那麼莎翁這些他對世態的觀察，
怎麼樣呈現出來呢?
一般來說都是通過演員的口，
演員的台詞，把它展現出來，
展現給你去分享。
所以呢，等一下我們會讀到的
這一大段對白當中，
事實上有很多很多莎翁所看這個世道，
所去體會身邊所有的男女，
所產生的真實的感受。
我們先看一下
這個第一段台詞阿，
這個老國王阿，
當然他們兩個 (老國王，王后)
在對白嘛。
然後這伴奏
是一種特別煽情的樂器，
叫，豎琴，(Harp)
在豎琴那種，像水一樣
就是沒有那麼激情，
它只是寂然地溫潤地流淌，
這樣的樂音當中，
這樣一對白髮的老夫妻，
然後在彼此慢聲細語地輕聲交流。
這個老國王他這樣說，
他說，
( 344 - 349 )
I do believe you think what now you speak;
But what we do determine oft we break.
Purpose is but the slave to memory,
Of violent birth, but poor validity;
Which now, like fruit unripe, sticks on the tree,
But fill unshaken when they mellow be.
好。看一下這句。
那麼這一句台詞當中，
就在講......
在講這段話之前呢，
事實上那個王后，
表達了對這個老國王的愛戀，
說兩人會一生一世不分離，
這樣白髮偕首，
然後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
這樣的場景。
那麼老國王呢，就很理性。
這個舞台上
老國王這樣說，
I do believe you think
what now you speak;
我想你說那番話，
一定是發自真心的，
當你說那些話的時候，
回過頭，
眼中所看到的
是我們在一起
相伴走過的
從青蔥歲月到白髮斑白，
再往下一轉折，
他說，
But what we do determine
oft we break.
這句話是個倒裝句。
這句話應該
怎麼樣把語序順過來呀?
應該是
But we oft break
what we do determine.
能想像吧。
但有些時候呢，
天長地久的誓言往往不經意間
也會被打破。
再往下，
他說，
Purpose
is but the slave to memory,
有一個詞，請各位關注一下，
叫
Purpose
這個 Purpose 表達什麼意思?
不是目的。
而是表示
resolve or determination
表示一個人的毅力或是決心。
他說，
世間呀，
即便一對愛侶，情比金堅，
你發現他們這種堅定的信念，
然後彼此之間這樣的一往情深，
往往會禁不起什麼東西呢?
往往會禁不起時光的流逝，
當所有的一切，
慢慢地融入流水成為往事。
叫，
Purpose
is but the slave to memory,
Of violent birth,
but poor validity;
他說，
這兩個人之間，
所有這些真摯的感情阿，
往往在當初
總是劇烈地迸發出來，
就是在人群當中，不經意間，
一回首，
然後兩個人四目相對，
在那一刻，就已經心有所許。
所以這個愛情的發生，
總是特別猛烈的，
叫，
violent birth
這個 violent 不要翻譯成爆裂。
是表示
overwhelming，powerful
就是當愛來的那一瞬間，
然後誰也抵擋不住。
所有這些，
關於愛當中的這些永恆，誓言，
和堅定，
來的時候都非常迅猛，
but poor validity;
poor 表示很差。
後面還有一個詞
字面涵義
我們現在看它是表示有效性，
這個 有效是哪一個詞呀?
叫，
validity
對不對。
對。非常好。
但往往呢，
都很難，
真正地做到地老天荒。
再往下，
Which now,
like fruit unripe, sticks on the tree,
But fill unshaken
when they mellow be.
做了一個比喻。
他說，
現在呢，所有這一切
就好像
那些還沒有成熟的水果，
沒有成熟的果實，然後掛在枝頭，
那麼
當它們一旦成熟，
有了一個 機緣 之後，
然後它們就會義無反顧地，
非常非常迅速地
從枝頭墜下，
然後再也不再具有
當初
然後驕傲的
然後在枝頭盡享陽光的榮耀和美感。
這當中有兩個詞，大家找一下，
一個表示不成熟，
一個表示成熟。
哪兩個呀?
一個叫，unripe
是不成熟。
還有另外一個字
表示成熟，是哪一個?
mellow
他就說，
有些時候由於一些 機緣，
比如一陣風颳來，所有這一切
然後都會墜落，都會改變的
是指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
海誓山盟的這些話，
然後可以掛在枝頭，對吧，
遠看它是動人的風景，
然後走近它會有迷離的香氣，
但 機緣 會改變這一切，
時機到了，它落在地上，
所有這一切不就化為烏有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