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3的尾巴和2024的节点,我在整理这一年的时候,突然发现时间在某个相对的节点上走得更快了。以前总听长辈说,年龄越大时间越快,如今时间以恍如昨日的速度飞逝而去,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只有感觉到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2023年,疫情和封控都成了过眼云烟,生活回归了正常的状态。但这只是我们可以正常的面对生活,不代表生活可以像以前一样面对我们。疫情虽然过去了,但是衰退的经济和负重前行的世界,总要停下来数一数留下的伤口和疤痕。
年初的俄乌冲突非但没有光速结束,大概率会拖到2024年,并且看起来遥遥无期。而以色列和哈马斯的冲突也在反复的转换立场和同情,经济在各种转移焦点的冲突中,慢慢塌落,不像慢性死亡,但却像慢性疲劳,每天都是无精打采。对人来说这种状态叫亚健康,需要静养和缓慢的恢复,但是对于每个要努力生活的人来说,他们等不及,却又无可奈何。每个努力挥出的拳头,都像陷入了马里亚纳海沟,在克苏鲁的低语中落进了不可名状的慌乱中。
如果说从前的日子光芒万丈,如今的生活或许就像迷雾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章鱼克苏鲁,在生活的小舟下游曳。
2019年底那个喜欢贩卖焦虑的罗振宇说过:2019年是过去十年最糟的一年,但是它可能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如今回过头来看,一语成谶。
或许生活并不美好,不仅仅是经济,对于我个人来说,2023的节点是工作和生活的全新开始,是转换角色的一个新节点。从讲台下面对一个人,变成走上讲台面对一群人。时空的转换中,奇妙的感觉,就像今年奥斯卡的最佳影片——瞬息全宇宙。
或许大的生活,我们都很孤单,都很艰难,也很卷。但是回归到每个人的小生活,都自有混乱、眼泪、笑声、幸福和特殊的收获。过好自己的小生活,对更广大的生活充满敬畏,毕竟时间很快,瞬息之间,已是一年。
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里说人的同情心会随着距离拉远而变得越来越弱,当人心距离越来越远,我们讲理性、效率、算计。当人心足够近,我们讲同情讲侧隐之心。一个英国的绅士,对于远在他国的的灾难也就是感叹一句,对于身边的难民却施以援手。生活对于许多人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身旁目所能及处都是生活,远在大环境下的生活即使大厦将倾,也是安然的走在阴影里。
走在路上,每个人都孤独的走在生活的角落里,或背书或行程匆匆,但却眼神无光,看不到远方。却在转眼之间,来到2024年的背影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环境再如何变化,也不能随波逐流的去选择大多数人的选择。那怕我能选择多同情一些远方的陌生人,也是在生活里绽放了一点星光。
2024年即将到来,我希望我能越来越热爱生活,不仅仅是热爱自己,也更热爱远方,更热爱目所不能及的地方。
我们孤单,我们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