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为年年岁岁做了个兜底。
那不乖张的风,也厚积薄发似的,微微摇晃,就抖落一地荒凉,与漫日的炊烟袅袅。
偶尔坐拥枝头的阳光,穿过树梢,厚此薄彼地欢喜成褶子,深一片,浅一片,片片惊心,像手心里留住了夏天,光芒又活成了耀眼的花。
取一朵,是我年少的执着和浪漫。扣在心头,有着过眼云烟的纸短情长。
冬日的余晖,特别柔和。
整个天空附带着满腔的情绪,瓦蓝瓦蓝的,连同飞鸟的路过,都赠予了落款,赋予尊贵和属性。
也许,最后的最后,都有了豪阔的归宿。
那日光,如何慵懒,如何委屈,在碰到地平线的一刻钟,都是无限好的。
我跑到山头去看,抛开所有时间的慌张,青睐那一掬黄昏被西方的富丽浣洗的那么悠然自得。
去发呆,若是眉目被这片琉璃光景烫伤,也算是为这冬藏的一点迷人冲锋陷阵了吧。
活在冬日里,像一个佛系子弟。失了豪言壮阔与策马奔腾的不羁。
没有热烈和梦想,只顾指尖的那杯热水,偶尔摘下心头过于茂盛的一摊字体。
有人依然在笑,也有人执着于某人事,不能释怀,更有人在某场合笑里藏刀的动情虚伪。
没有谁,可以成为谁。我只想,从花瓣到花骨朵再至内里,全是自己。
所以,冬日的慢,适合修炼,富足一颗被尘世片面了的心。
去算姻缘,去参加社交,去慌慌张张为婚姻办成一件得体的事。
你看,被爱过的人害怕那人离开后,再无“原来你也在这里”的刚刚好。于是,费尽心思的折腾人与人的相逢。
不得执手,此恨何深。
常有人说,唯时间和新欢可解。于友人,是斩获新欢,若于我,便是泱泱光阴了。
那人,一旦留于心,便不是三年五年的事,而是,千年之后我们会在哪里的一种殷殷守候。
只可惜,人生长恨水长东。唯有自渡,方能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又要降温了。
这天气和人生那么相似,跌宕起伏,隐隐匿匿。有那么一刻,豁然开朗,又有那么一刻,执迷不悟。
要走的路还很长,路过的冬还有许多个,只是,我们一定要带好美丽的心情别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