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雪中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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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遇雨又遇雪,也算无憾了。一片一片,洒落在地,堆积成厚厚的毯子,盖住大地,遮住白天。夜,瞬间到来。瞧,那亮晶晶的,是雪。那夜空中静静飞翔的,是雪。那覆在眉眼上的,是雪。那轰轰烈烈,义无反顾的去追寻,去绽放的,也是雪。在雪中静静观望,深深思索的我,竟被这雪打动。

雪,下得那么深,又那么认真。火车一直在前进,雪一直在下。喜欢在火车上的旅途,可以静静观望各色的人,从不同的表情和神态里,可以看到不同的故事,和不同的生活。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一个内敛又热心的男生。女生拿了超大的行李箱,屡试不爽,索性放在地上。男生见义勇为,放着我来。女生客气推脱,没事,就放这吧,箱子太沉了,放上去还得拿下来。男生豪爽,一把拿过箱子,一下就给放到上面的架子上。女生豪迈点赞,道谢。一个豪迈的女汉子和一个内敛的男生的故事就这样被我收入眼底,窃笑。

还有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轻轻拍打,嘴里轻哼着。眼里满满的温柔与爱意。

外面,雪依旧热烈,车厢内,上演着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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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目的地。姨早已等在外面,给打了好几个电话,看来都着急了。我一直沉迷于观摩故事,无暇顾及这些实际的事。我的魂,飘在虚空。在雪中,我心笙摇动,醉于俗世中的烟火,迷恋那些质朴那些真实的故事。

一出站就看到了姨和姨夫,还有表弟在门口,冒着雪来接我,又等那么久。真的差点热泪盈眶。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姨夫帮我拿着箱子,左手给姨撑着伞,姨搀扶着姨夫,这不就是恩爱的样子吗?

雪已下得很深,一步一步深陷。好在得以自拔。姨夫开着车,雪深似海,将车辆都深深掩埋。我们的目光都被雪深深吸引。许久未见,车里气氛有些尴尬。不知何时,才渐渐融化那些不知所以的坚冰。一到家,姨就忙着做饭,煮粥,炒菜。姨和姨夫不时还拌拌嘴,真真的是平凡夫妻的模样,很有生活的气息。姨卷了卷饼给姨夫尝,姨夫咬了一口,汤却都滴在裤子上。就开始吐槽:刚买的牛仔裤就给姨这样糟践了。她俩真是一对活宝。反倒是小表弟很乖地不吵不闹。

如果我家也是这么温暖就好了。喝了姨煮的苹果粥,还有烙馍菜,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才发现姨也更年轻,更漂亮了。也更明白妈妈,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过得并不如意,所以在姨家这,可能也有一丝自卑。幸福的家庭都会越来越好,不幸福的家庭也会……

雪落梦中,愿依旧是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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