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语文课本中学来的知识就给我们在一年四季的印象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春天,万物复苏,百花争艳;夏天,高温炎热,郁郁葱葱;秋天,天高气爽,落木萧萧;冬天,干燥寒冷,白雪皑皑。
来霸都生活已八年之久,历经了八个春夏秋冬,年龄在不知觉中疯长得很迅速。
长大后才发现,季节的交替变换和特有的属性也是可以因地制宜的,并不总是记忆中那样极具规律性的。
在霸都,对于秋天的印象是少之又少的,除了时间节点会让我意识到秋天的存在。秋分的时候,不再是昼长夜短,日夜的交替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白天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可是,这里的秋天是极短的,在每日的忙碌工作中会突然发现,秋季已然过去,紧接着就是温度骤降的寒冬。你刚想抓住秋天的一点尾巴,它就顽皮的逃走了,只留下了街道上少许的落叶。
记忆中的秋天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时间得往前追溯十多年甚至更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金黄色的稻田,秋天本是收获季节。水稻早已脱去了稚嫩的绿色外衣,变得成数而有魅力。偶尔会有一阵不安分的风拂过,它们就会疯狂地舞动自己的身躯,上演一出出田园舞曲。
农民们开始忙碌起来,彼时还没有机械化的田间作业,全凭手中的镰刀一把一把地收割,过程虽然辛苦,但一群人在一起,倒也好生快活。
收割下来的水稻,一把把地码好,在傍晚的时候便开始报上拖拉机,大人抗在肩上,颗粒饱满的水稻遮住了布满汗水的脸颊,小孩子抱在怀中,虽然不多,心里却觉得也是出力的一份子,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不一会儿,拖拉机就装了满满一车厢,且堆的极高,但码的整整齐齐,因此并不担心会坍塌。最后还得用粗粗的绳子捆上好几道,才能放心地返程。孩子们,坐在高高地顶上面,一路唱着欢快的歌曲,一抬头,看到的便是满天繁星。
“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还记得这句课本里的句子,因为这与现实总是不谋而合。
秋天的天空,总是显得那么的高,钴蓝色的天空里总会见到大雁的身影,它们总是成群结队,向着南方飞去,“人”字与“一”字的队形交替更迭,偶尔会有一只掉队的雁,却也总是能马上赶上。这时,看到的大人便会跟孩子说,大雁们开始去更南方的地方去避寒了。其实,小时候并没有去过南方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里就会没有寒冷,但是,大人说的话,总归是有道理的。
秋天,自然少不了成熟的果实,而柿子则是在乡下最常见的。一到秋天,柿树上面的叶子都脱落殆尽,留下来的,便是让人馋的流口水的柿子。在未成熟稍青些时候,便可以摘下,在大锅里煮上一会,再焖上个半天,便可以食用,既甜也脆。当然,最常见的吃法,还是在其成熟之际,深桔红色的柿子挂满枝头,摘下来直接便可用嘴吸食,甜到嗓子眼里,不注意的话,还会弄的嘴边全是桔红色。沾上衣服,还得费劲地清洗一番。
对于秋天的一切印象只能是停留在儿时记忆里了。
我能记得清晨路边枯草上沾满的露水,迎着照样闪闪发光。
能记得天空里大块大块的云朵在头上快速掠过。
能记得那片被晚霞染的通红的田野和夕阳下奔跑的少年。
能记得夜空里忽闪忽然的繁星和偶尔经过的流星,还有对着流星许过的幼稚的愿望。
却再也不能回到当初最单纯的美好,只能封存在记忆的匣子中,偶尔打开的时候,慰藉下我这颗已变沧桑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