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个近年来造出的一个节日,三七女生节。本部的研究生没有过多的疯狂,倒是在夏官营,横幅挂的满校园都是,上面写出了多巴胺的躁动。
和好友D一起去吃晚饭,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突然,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A发来的微信:你最近有空么?
脑海里搜索着A的样子,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很少见到,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干什么,零零碎碎从老同学口中得知A高考失败去读了省城的大专,毕业之后,在自家小城谋得工作,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算是求得安稳。
从来没有发朋友圈习惯的A,前几日在朋友圈晒出自己的结婚证,令我十分诧异,生活最可怕之处恰恰就在于此——自己被其奴役。看的A在我们共同好友的回复中,了解到:男方就是她们邻村的,算的上是青梅竹马,A在外求学的这几年,也谈过不少对象,最后都是无疾而终,以至于A回复道:兜兜转转这些年,最后还是遵从了父母的意思,找一个家门口的,就这么凑合这过一辈子。后面还加上几个笑哭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呢?好友D看我对着屏幕发呆,好奇的问道。
没。我一边应着一边思忖着如何开始这个话题:你说,人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想着把自己推销出去?
结婚,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对我而言,我一直觉得女生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大麻烦。自己想去哪里,一个人拎起包就走;想安静的时候,就一个人去图书馆看看书,听听音乐,别提多自在。D回复道。
那是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懂有女朋友的美妙之处。等你有那女朋友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我想当然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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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个我自己的事情吧,你姑且把它当作故事听。D停下手中的筷子,若有所思:
在高中的时候, 我喜欢上了隔壁文科班的一位女生,为什么要强调文科呢?当时自己是理科,看惯了自己班上的歪瓜裂枣,突然有一天,当自己的世界里出现这样的一位令自己心旷神怡、如沐春风的女生,心中总会一阵悸动。打听之后,得知她是隔壁文科班的,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从那以后,在我的世界里,一切形容女生的美好词语都理应是文科女生,我也至此对学理工科的女生从来不感冒。
有点岔开话题了。好友D喝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待我打听完之后,得知她没有男朋友,在我强烈的追求攻势之下,半年之久,也就是高二暑假之前的四五月份,她终于和我正式确定了关系。可是确立关系没多久,便放暑假,当然接踵而至的是那严酷的高三。
我每天陪她吃三餐,去往餐厅的香樟树荫小道,我陪她走过无数遍。午后,我们偶尔也会趴在香樟树下的栏杆上,看着篮球场上的男生打球,一道道光束穿过树叶,打在我们的身上,星星点点,看着好生欢喜。在她趴在栏杆上看着田径场发呆的时候,我往往在这是为她递上那款她最喜欢的蓝莓味的果饮。
那时候,真的是单纯呀,每天在她面前表现的小心翼翼,特别担心她的不开心情绪,变着花样的逗她开心。谈恋爱一年多,我愣是连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接吻了。每天的任务就是陪她吃饭、散步,当然,还有那令她头疼不已的高考复习。
高考的结果在意料之中。成绩本来就是中下游水平的她,没有达到本科线,自己亦是考败,在得知彼此的成绩之后,她跟我提出来分手,给我的原因是厌倦了彼此,看不到未来。最后我去了一个地方院校就读,她得知我的志愿之后,报了一所离我学校1000公里外的专科学校,从此我们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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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要把她忘干净的时候,她又出现了。我想过无数次与她碰面的方式,而这次的出现方式,远超我的假象之外,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记得大三寒假,我过年回家,和往年一样陪父母去超市置办年货,当然,依旧是我买新年的零食及其饮料,父母负责购买蔬菜和厨房用品。我一个人推着购物车挑选着各种自己喜欢的零食,不知不觉来到饮料区,也许是命中注定吧,突然间自己莫名的想起了那瓶蓝莓味的果饮,于是推着车在饮料区寻找。
不远处,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站在果饮前面,女的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看上去应该怀孕有小半年时间了。只听见男的对女的说‘你怎么这么败家呢,我说过多少遍了,蓝莓果饮不能买,我就这么多钱,还要买黑松(香烟)。’可是,那女的拿着那瓶果饮不放,祈求的眼神望着男子,可男子毫不犹豫地夺过女子手中的蓝莓果饮放回原位,并说到,‘XXX,你现在在怀孕呢,不能喝这个,里面色素许多,对我们的孩子发育有影响。’说完,拉着女的手就走了。那女的一边跟上那男子的步伐,一边还回头望着那瓶放回原位的蓝莓果饮。
小一,当我听到那男的呵斥她直呼其名字的时候,我浑身一激灵,瞬间有种想冲上去揍他的冲动。XXX,这名字我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这就是我的初恋的名字呀。看着她被自己男人呵斥的情景,我就纳闷了,曾经在我手里那么宝贝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最后,当然是控制住了。这已经成了人家的家庭私事,我只是一个外人,又能管什么呢?自己默默地看着他们结完帐,走出超市。
走出超市时,我买了两瓶蓝莓果饮。那晚,我在卧室对着果饮,哭了。你知道心痛的滋味么?这就是,虽说当初是她提出的分手,可那是我的初恋,我的宝贝呀,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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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从其他朋友那里了解到,由于家里的各种原因,她大专读了一学期,就辍学了。回家重复地过着父辈的日子,一年的时间不到,父母就把她嫁人了,父母也是听媒人介绍认识了男方,所有形式走遍之后,她就嫁出去了。
小一,你问我结婚到底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至从那次超市偶遇之后,我就对婚姻产生恐惧,尤其是对长辈干涉的婚姻,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结婚,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结婚,结婚的对象必定是我心甘情愿娶回家的,至少在她任何时候想吃自己钟爱的饮料,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付款的。
都说爱情是座围城,可是我真的还没有到想进去的时候。好友D说完,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就食。
那你后来找过她么?我饶有兴致。
谁?好友D恍如隔世。
就是她呀。
没有。好友D停顿了好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