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活 离 不 开 音 乐
如 同 我 们 不 能 孤 独 的 存 活
前段时间,《中国新歌声》的台上,杨山唱了那首《九月》。前奏响起,有种置身大草原上的苍凉孤寂的感觉,到了副歌部分,一句“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的重复,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忘怀。
后来发现这首歌的词是海子的诗,杨山说了自己的理解。
他说:海子写的是自己的爱情,而木头和马尾说的是马头琴的琴头和琴尾,两端虽然都在同一把琴上,但却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他要讲的是一个爱而不得的悲伤故事。
歌里唱“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无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就是诗歌的语言,简单却充满了力量,穿过千年还是能够占据你的心。海子说他失去了祁连山,失去了牛羊,失去了焉支山,也失去了美丽的女人。
诗歌里写的是“失去”,实际上想的却是“死亡”。这首《九月》写词的人自杀了,写曲的人也走了,唱这首歌的人说:“关掉一盏灯吧,我看不见,这样浪费了光明。”
可是诗歌从来就不是只写黑暗的,它永远都能让你在黑夜里看到希望,也能在荒凉里看到野花,所以诗歌的开头是: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还远。
从《九月》开始了解周云蓬,发现他是一个盲人歌手,一个人来到北京闯荡,像个流浪歌手一样,他在街头卖唱。
有一天他认识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跟他说:“走吧,别唱了,我请你吃饭。”后来他们一起做饭吃饭,也一起谈论小说、诗歌和哲学。再后来他们相爱了,被说成是一个盲人和一个女大学生的爱情故事。
再后来,他们还是分开了,为此周云蓬自己一个人去了西藏。在银川的时候,他经常用电话卡给她打电话,以至于公共电话响起,他就会跑去接,他以为会是她的电话。
可就好像《九月》里唱的,一个是木头,一个是马尾,他们没有在一起,女生考取了北大的研究生,然后结婚了。
周云蓬呢,为了纪念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写下了《不会说话的爱情》。
最后所有的疼痛都化作了最后的一句:“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周云蓬在谈起这首歌和这段感情的时候说:
这歌就是一个副产品,那么多经历,那么多故事,最后变成一首歌,但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变成一首歌,它们是没办法了。
你要知道那些经历是为了一首歌,你非气死不可,你才不愿意去写。你会想,别写那首歌了,宁愿好过一点。都是阴差阳错,一种情绪,沤着,排泄不掉。
有关爱情,他又说:
我后来觉得,爱情都是天意。他跟疾病、绝症一个道理,你没法争取也没法预料,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来,它是完全不可知的,每次爱情都是一个特例,你没法总结一个规律。
也许,就是“期待更好的人到来 期待更美的人到来”吧。
周云蓬的歌都有一种置身大草原的感觉,没有很大的旋律起伏,却总能让你听出一种辽阔的感觉,即使是悲伤的歌,却也不至于让你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他就是在跟你说这样一件事,在跟你说生活,跟你说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