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和妹妹一同来到浙江,父母在这儿做生意,我和她前来帮他们忙,好减轻他们的工作负担。
下午的风有点凉快,便邀着妹妹骑电瓶车陪我出去兜兜风。于是,我们便从家出发,一路向着骑车向远方驶去,那封尘的儿时青春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快速闪过……
感谢你曾是我最单纯的喜欢,不知身处何方的你现在还好吗?
好像是一二年级的时候吧,不记得他为何哭得那么伤心。我匆匆拿来纸巾放在他手里,他一直哭着,伤心得忘记擦掉眼泪。我一心急就拿起纸巾给他擦了脸,满心的心疼,也不在乎其他小朋友的起哄。
我很喜欢他,因为他很聪明,还很温柔。记得这样一次对话。老师在讲试卷的时候夸他:“看看人家,每次考试满分,还做得那么端正认真听课。”我当时坐在他后面,便悄悄碰了他一下,我说:“你真棒,老师夸你呢。”他微微偏头,小声告诉我:“我刚才睡着了……”
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转过身跟我讲故事。那时还没有喜欢这一概念,我想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样优秀的他吧。
我这人记性很不好,时隔几个月在路上遇到熟人我都会记不得他的名字。唯独他,时隔七八年我还记得他叫什么。感谢他的出现,我的小学生活可以那么美好。
当初傻傻懦弱的我,现在可以跟自信地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长大了。
我觉得我小时候特别傻。当年在浙江读书的时候,我不怎么爱说话,为此在班级里我的朋友很少。
记得我小时候特别喜欢买各种漂亮的铅笔放在文具盒里。一个女生对我说:“你的铅笔好漂亮,送我一支吧。”我二话没说,递给她一支。她开心地告诉我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后来她告诉她的朋友,她们也过来向我要铅笔,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便每人给了一只。其中一个女孩说:“要不你以后每天都给我带支吧!”我当时就傻傻地同意了。
我可没有零花钱买笔,我便对特别宠我的爷爷撒谎:“爷爷,我的铅笔掉了,你给我点钱买铅笔吧。”爷爷什么都没问,就这样持续了几天,我实在找不到理由买笔了,那天便空手上了了学,她们也就再也没理过我了。
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认识一个好朋友,偶尔有空便带着我和妹妹一起去她家玩。她的家人让我感觉一点也不热情,我可不在乎,有个地方和朋友一起玩耍就很棒了。
朋友说:“你到我家得把红领巾摘下来,要是被我奶奶看见了,她会问我为什么我没有红领巾。”我说:“行。”
朋友说:“我们只能在楼下玩,不能上楼,我自己去楼上拿东西,你在楼下等我。”我说:“行。”
朋友说:“我们玩老师和学生的游戏,你和你妹当学生,我当老师。”我说:“行。”后来就一直她当老师。
今天兜风路过她家,妹妹说:“每次你去她家玩,我就看你俩说话,然后我一个人傻坐着。感觉特别傻,特别孤单,到现在你出去玩我都不愿意和你一起去。”我很愧疚,想想当年的傻和一味服从,骂了一句:“都是狗屎。”
现在的我长大了,自信了。我想没有谁可以吩咐你做什么,我们生而平等。不开心就要说出来,否则别人永远认为你是一只羔羊。
否定,不喜欢,排斥,应当是成长路上的垫脚石,而非绊脚石。
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小时候生活的浙江有很浓的地域歧视。
小时候长得挺清秀,妈妈还喜欢给我买漂亮的裙子,像个小公主。班里有个美术老师特别喜欢我,一有空就跑过来给我扎麻花辫。后来有一天一同学问老师:“老师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哪里的?” “她不是本地人,她是外地人。”“啊……长那么清秀,我以为是本地人呢。”她笑了笑,然后放下还没扎好的麻花辫便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看见她给我扎辫子了。我那时还小,不懂自卑,不懂要难过,不扎就不扎吧,我无所谓。现在长大回想起来,就偷偷在心里骂一顿就结束了。
小时候老师给红领巾是有批次的,第一批次给红领巾的小朋友当然表现最好啦。我就在第一批次内的,我想是小时候比较乖吧。后来升了一个年级,班里的大都数同学都有了红领巾,这时便轮到我们高年级给低年级小朋友们亲自带上红领巾,这可是件很光荣的事情了。
老师在班级里问:“之前谁是第一批带上红领巾的?”我举了手。老师看了我一眼,问:“你是第一批的?”我点了点头。她说:“你怎么就是第一批的?哪个老师竟然看都没看给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便默默不说话。结果可想而知,我没有资格替低年级小朋友带红领巾。
还好当年的我傻乎乎的,不知道你们的否定,排斥是多么伤人。我也无比庆幸后来的我回到家乡遇到了优秀的好朋友,成就了现在自信乐观的我。
回忆真得是令人五味杂成。写了这篇文章后,就让这些回忆再次封尘吧。无论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都不要再出现了,因为当开心与悲伤相混合,就成了心酸。
青春不回首,愿未来的路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