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辩论之前看了一些其他人的观点,但是保持我辩论的风格一致,我就不以怼人为主,还是仅就自己的观点来说。
这是一道辩题,但是生活不会那么简单。先提一点,你觉得当一个混混很容易吗?
怎么可能?
想要成为一个“杀人放火的事儿不做,但是偷鸡摸狗欺负老少的坏事没少做”这样的混混,你需要一个溺爱你,不断为你背锅且不明事理的父母。他们不会在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没遇到这样的父母,所以我在第一次撒谎的时候,就被教育了几个小时;在第一次说脏话的时候,整个家的气氛一冷,我就大气不敢出了。
然后,你还需要一些怂恿你去做这些事情的朋友,他们需要不断向你吹嘘做这样的事多么高大威猛,多么受人崇拜。他们可能会成为你的同党,或者就是周围呐喊助威的人。惨了,我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朋友?就不说朋友吧,把范围扩大到周围的人。我说了实话,有人说我清高,我说了一句安慰的话,有人会骂我虚伪,所以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如果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周围的人该是怎样群起而攻之。
另外,你需要围绕在你周围的人都麻木,都软弱,都甘愿被你欺负。偷个鸡,摸个狗,怎么可能不告你?可能即便不是你做的,也要怀疑一番,最后觉得“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然后去告你。昨天在《金星秀》上面看到一个例子,头发苍白的老人只是因为安检人员用扫描的仪器碰了一下他的包子,老人就把安检的叔叔踢了一脚。
还有,你需要有强健的体魄和一张看起来就目露凶光的脸。你以为现在的“少”很好对付吗?你以为现在的“老”都容得你欺负吗?我经常在南京新街口地铁站被头发花白的老人挤到“魂飞魄散”,基本上他们把我推到一边,我就是一副“我在哪”、“我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所以说,你以为你是猫吗?有那么多条命去当一个混混?这个人虽然过去是一个混混,这说明他的生长的环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满足了以上条件。但当他失去记忆以后,他没有再一次变成一个混混,而是变成一个善良的人。这说明他所在的那个村子,即便不好,但是也没有坏到哪里去。至少没有像《伊甸湖》里面的孩子全是恶霸,父母蛮不讲理的程度。(建议不要搜,不要看,简直阴影)
另外,我们需要注意,他失去的是“记忆”,说不定在“记忆”失去的同时,唤醒的是“良知”。他开始知道自己怎么去做,怎么去好好对待别人了,这是人性的自然选择。
有些人可能要问了:“就让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过去的行为,咱们好好活着不好吗?”
不可否认,这样确实是不错的。但是人的好奇心是无法阻止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作的鬼片主角?当你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周围人都知道,你成天生活在他们中间,你会是什么感觉?你会觉得全世界都在欺骗你,而且你隐隐地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那些村子里被你欺负过的小孩可能就是不敢接受你送给他们的棒棒糖,那些你帮撑着拿东西的大爷大妈可能就是会满怀戒心的看着你。就算是不说,你也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退一步讲,出于人的好奇心,如果我告诉你通过一些方式你可以知道自己的前世,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与其感觉到自己过去是一个混混,而且对于自己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不如把过去的一切拿起来。只有真正地拿起,才可以谈放下。
首先,你需要对于过去的错误有所承担。
在一次关于新媒体的面试上,面试人问我:“如果发现采访人的名字写错了怎么办?”我给出的答案是:“第二天重新发一遍,然后在文末或者文首道歉。做错了事情并不可怕,但是人要学会承担,毕竟完全正确的情况只有一个,因而我们每个人都有更大的几率犯错。”
我觉得混混应该恢复记忆,这样他可以去慢慢填补那些带给别人的伤痕。他干的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如果能诚心弥补,那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乡亲也不会为难他。
其次,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并决定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看到这个辩题的时候,有人说:“应该让那个混混自己来决定要不要按那个按钮。”我特别想说:“大兄弟,您是没看辩题吧?如果这个小伙子不想知道自己曾经是个混混,他干嘛没事头疼思考自己是谁?”
如果说手脚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那么记忆就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我们需要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来保证我们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们成长的每一步看似偶然,但都是必然,因为过去的我,有了今天的我,因为今天的我,有了明天的我。如果你不想是一个残废,那么你的记忆和成长的轨迹也都会渴望一种完整。
虽然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还是坚持我们需要给人性和良知一个机会。倘若他恢复了过去的记忆,完全忘记了自己善良的本相。那么周围人可以把他的行为记录下来,等他恢复的时候给他看。
如果他恢复了记忆,还保留善良的记忆,那他一定会选择救赎,从此成为一个善良的人。就算他关于善良的那一部分记忆没有了,当他再去别人家偷鸡摸狗的时候,刚巧遇到主人走出来,给他一个拥抱或者微笑,并对他说:“小伙子,谢谢你那天帮我……”或者当他要欺负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另一个突然跑过来抱住他,对那个他即将要欺负的小孩子说:“你别怕,叔叔在和你闹着玩呢!他是一个超级好的人,那天就是他帮我从树上取下了风筝的。“
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变得有多坏,不是吗?
首次参加,本来不甚惶恐,后来只是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