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

                                            — 讲几个非主流的故事 —

对,是曾经。

那是在上学的时候,用浑话讲,他是学校里的“刺儿头”。

而我呢,却是当时众人眼里的“学神”,跟着他在小城里满大街乱窜,有样学样的背着个破吉他,不修边幅,偏偏成绩又还数二数三。说到数二数三,每个男孩求学时代总有那么个女孩成绩就是压你一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学校里的老师们对所谓“学神”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一方面他们对于班里有这样一号人深感骄傲甚至互相嫉妒,另一方面却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百般教育,毕竟老师们都要给这样的学生灌输一个概念:“别以为你聪明就不需要老师了”

而“学神”要是和“刺儿头”勾肩搭背,无疑是灾难了。

就这样,代课老师把我们上课时候的种种劣迹(诸如传纸条调戏姑娘、粉笔头弹老师等)报告给班主任,班主任自然是大为震怒,一把把我拎到办公室,声色俱厉地训斥一下午,总之一个主题——“从此以后离他远点”。

愁眉苦脸的呆一下午,放学回到教室,两人对望一眼,嘿嘿一笑,一溜烟的跑到操场四处浪荡,只留下目光能戳死人的班主任。

训斥、警告、哪怕是我最惧怕的母亲来学校提人,都没有让我改变这样一个看法:我固执地认为他会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也没有“之一”。

这样的故事很难跑脱俗套的剧情:全班第一和全班倒数第一的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个学校的,也不可能有同样的生活线路。

就这样少了联系,感情淡了,彼此很快就湮灭在很多同样重要的事。

你知道“爱过”两个字本身就代表很多含义。

学生时代的初恋,让不善言辞的20岁男孩痛哭大笑,让一个安静美好的女孩内心翻涌不定。那种感觉你一定知道——哪怕全世界的反对也不能打破两个人的固执。

那是一种觉得彼此都是对方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的固执的情绪。

我们毕业后,因为种种原因分手,一南一北上千公里,其中也经历诸多波折,哭过无数次,火车上留下若干难眠之夜和更多痛苦不堪的回忆,最终也有突然看明白彼此的一天。

那个时候会觉得,一些承诺多可笑,那种坚持了好几年的固执,其实也不见得多靠谱。

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复杂难言,哪怕深如胡歌李佳凝接受了从车祸中死里逃生的考验,也难免分手;刘翔大起大落与葛天谈婚论嫁,最终也无非无疾而终。

朋友和我说,最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我问为什么。

“因为最近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毫无头绪啊!”朋友如是回答我。

—— “都有哪些呢?”

—— “工作一天到晚忙不完,马上就要审核;最近和合租的室友又不对付;女朋友也跟我耍性子,你说这不是添乱么…”

哑然失笑。

是啊,工作总得做完,室友矛盾得处理,对象得哄,好像每件事都挺重要的。

然后呢?

                                      好了,今天的故事,用下面一段话结束吧

周国平《愿生命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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