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丫头,芳龄不过十八,“砰砰砰——”敲着林家大门,掐的点很准,林老头开的门,这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那丫头回头朝树后面望了望,嘿嘿的笑着跑进了林家的客厅。
林老头被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抡起扫把就要把她赶出去:“你个疯丫头,跑我家来做什么?你快出去!出去!”
那丫头低着头,还是笑。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林老头是老了,眼睛都不利索,等他反应过来,那丫头已经赤条条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笑得很开心,像个见着彩虹棒棒糖的小女孩。
林老头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颤颤巍巍,嘴巴一张一合的没有说出一句话,那丫头的胸,离他只隔着一件汗衫,他的喉咙一紧,那双长满皱纹和老人斑的手,就往前握住了。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个激起了他蕴藏了多年的欲望的梦。
他还想使劲捏几把,那丫头突然用手捂在胸前,“摸……钱……给我钱……”林老头急忙掏口袋,掏出20块钱塞进那丫头手里,“乖丫头,再让我………嘿,摸摸……一会儿再给你一张。”
“呵呵呵……有钱了,有钱了!”那丫头看着手上的20块钱,咧着嘴就笑了。
就在林老头刚把手再伸过去的时候,一个妇女就带着两个男人冲进了屋子,林老头才记起自己忘了锁门。女人一上来就把赤条条的丫头拉到一边,用手指戳着林老头骂:“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欺负我女儿,还想强奸她,你怎么不去死呢!”说着就对林老头狠狠一顿拳打脚踢。
一起进来的两个男人,年纪大的一个赶紧拉开女人,小声说:“意思一下就行了,打死了还怎么让他坐牢,怎么让他们一家身败名裂?你个死脑筋的臭婆娘!”
年纪轻的那个看着林老头,一脸坏笑:“哟,老头子,人老心不死啊!说说,我妹这事,怎么解决?”
林老头一惊一恼,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二)
“他们说三天之内让我们拿出20万私了,否则就去报案,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林军恼极了,要不是证据就摆在眼前,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他给那疯丫头的家里人打去电话,想有个商量的余地,结果对方来了一句:“哟哟哟!你们家不有钱建新房呢嘛,还跟我哭穷,你不还出息了在市里上班,这事,没有20万,咱们就法庭上见,不要告诉我,你们家不嫌丢人!”林军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本来他是有些存款的,但已经全放在建房子上了,现在他是一分钱也没有。只好一个个打电话去亲戚那里求助,刚开始他们还寒暄几句,可一听到要借钱,马上说自己的手头正紧,匆匆挂了电话。把房子卖了吧?他跟林母正商量着,不巧被门外准备进来的林老头听见了,一想起自己的荒唐和愚蠢,他又羞又恼,恨不得抽自己几百个耳光。孙子还这么小,刚建起来的房子,卖了一家子住哪?
第二天天没亮他已经出现在警局,他来自首了。受害人未成年,但有精神病,又是自首又是高龄的,本来可以轻判,可要紧的是,林老头给了那丫头20块钱!案件审完,给他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三)
林老头出了事以后,林家人在村里天天都被人戳脊梁背。 那天林母收拾了些香火饭菜,准备一个人到庙里祈福。路过那丫头家的时候,那丫头她妈忽然从一间破败的瓦房里提了一桶臭烘烘的东西出来,将林母拦下,用种菜时浇肥用的勺子,勺起那桶又黑又臭的东西使劲往周母身上泼,年近七十的周母躲不过她,那些脏东西从她的头顶淋下来。那女人觉得还不过瘾,喊来自己的儿子把周母按倒在地上,掐住周母的嘴,把那桶东西猛灌进去。周围出来好几个人,远远地看着这精彩的一幕,任周母喊破喉咙,也没人挪动一步来救她。
“怎么样?这屎的味道好吗?你们一家人,都只配吃屎!同样住在一条村,你们还是外迁进来的狗,凭什么日子过得比我们好,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下流的行当?都是生儿子,凭什么你的儿子能到市里工作,我的儿子却连镇上的工作都找不到……你们到底是多下贱的种,用了多少钱去喂城里的那些狼?哈哈哈哈……我就是要你们过得生不如死!”
那天周母扁担不要了,香火饭菜不要了,被那女人踩掉的鞋子也不要了。如果不是心里还有点儿牵挂,她恨不得马上就去撞死。眼泪和屎挤满了她的脸,这辱,她受不得也得受着。
(四)
一年零三个月以后,监狱里传来消息:林老头查出肝癌晚期。后来没过多久,林老头就死了。周母中风,偏瘫在床上半年,睁着眼睛也跟着去了。
那天丫头她妈带丫头和丫头她哥回娘家探亲了,只留下丫头她爸一个人在家。“砰砰砰——”有人敲门,丫头她爸开门一看,一个身材妖娆的妙龄女子站在门口,朝丫头她爸狐媚一笑,就径直地走进屋里,不急不换地脱下她的衣服,丫头她爸不禁靠近那具美艳的身体。
那妙龄女子到底是谁,有人说是林母的冤魂,也有人说是林军用来报复那一家人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