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天的雨,如期降临,从稀稀疏疏的小雨点打湿脸颊,到如今噼里啪啦尽情砸在遮阳棚上,掷地有声的交响曲不间断地奏响,远远的稀里哗啦,近旁的鼓乐击缶。
人在室内,房子将我与热闹的夜雨隔离,我的脸颊、衣服、袜子都干燥依旧,然而双耳却像自由的诗人,早已浪迹窗外,把阵阵敲击声记录到耳膜,投射到心里。闭上双眼,想象狂放的雨幕流泻到树冠上,满地似秋风扫落叶,枝桠倾全力舞动,似乎要折弯了老腰。
漆黑夜里的台风雨狂傲放肆在脑海,头枕风雨,脑子放空了思绪,带着身体沉沉地融入睡眠里,外面越是大自然激烈地狂舞,屋内安眠的人儿越是舒坦安然,酣酣地睡去。
晨似乎在弹指间到来,我睁不开双眼。若不是还要赶早去上班,真的想懒懒地、美美地享受慵懒的睡眠,梦里花落,不觉晓。
天明,未被止住的天雨显得更加猖獗,让上班者出门也成了困难的事情。站在公交车站的我,需要紧紧的把身体贴在广告牌前,以减少过往车辆把地面的水扬起,毫不保留地溅满全身。
原本就不见得通畅的路途显得更加拥堵,大车、小车你倚着我,我靠着你,横着的,斜着的,纵着的,没有规律地彼此交织在一起。远方遥不可及,近处也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