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信息量很大一天。略过很多,重点落在这个话题上。缘起于回家路上,李先生极认真地问了我一个问题,关于爱的问题。他问我:如果我一事无成,你还会不会爱我?
关于爱的话题,我的确认真思考过。世间爱有千万种,父母之爱、手足之爱、同窗之爱、夫妻之爱……但几乎,一谈及爱,首先想到的就是爱情。就如同一谈到信仰,就联想到宗教一样。那么,今天,这个话题就围绕着李先生的问题,定格在狭义的爱情上吧。
我曾经以为,我今天的幸福是源自于我对感情的经营,或者说是源自于我们共同的对婚姻的尊重及经营。但跟随师父修身以来,我却认真地认识到,其实是我遇到了一个对的人。世间能有几人,能遇上一个真正对的人?坚守一生,只为欣赏一个人?坚守一世,只为成全那个人?如钱钟书与杨绛?如师父与师娘?
李先生没有什么爱好和特长,他以我的爱好为爱好,他以我的特长为骄傲。只要我愿意,他就陪着我折腾。东西南北,车接车送,乐此不疲。学国学,也是因为我在学,他才开始学。他就这么陪着我,任花开花落,任日月如梭,哪怕我发落尽,哪怕我鬓如霜,他都笑着望着我,担心着别人看上我。他以为他喜欢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他努力看护着,一守就是二十年(今年恰婚姻20年)。人到中年,渐入老境,可他的爱却日益醇厚,更具包容。于是,我更加“肆无忌惮”地做我喜欢的事,更“有恃无恐”地追求着我的梦。假如有一日吵架,我就立刻如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不知所以。原来,我所有的趾高气昂都是滋养于李先生爱的沃土,失去土壤,我就如无根之草,风吹即倒。
我有资格嫌弃他吗?曾经肆意地跟他耍脾气,曾经痛快地花他赚的钱,曾经无理取闹到可笑……我有资格嫌弃他吗?他曾经鼓励我实现自我,曾经在失败时给我安慰,曾经在我要放弃时激励我……他给我的,不只是物质的满足,不只是一个家的温暖,还有心的自由。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其实,我并没有达到自己曾经期盼的人生高度。我兜兜转转一大圈,如困顿之兽。我并没有配得上李先生对我的欣赏。我浮夸半世,如飘零浮萍。我没有做好我自己。如果时光倒流,我依然会选择在19岁那年,听他醉酒后的告白,牵起他肉乎乎的手,告诉他这一牵就是一辈子。只是不同的是,我会沉潜、积淀,不追求物质浮华,不贪图虚名。我终将要配得上他的欣赏,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