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不留情,一直按照原定的轨道笔直前行,不曾有一丝怠慢。因为它,刺痛双目的一幕幕在我眼前上演:不知何时,皱纹爬上了你的脸庞,白发跃上了你的额间,疼痛依然停留在你的膝间。我该怎么做,我的母亲,怎样我才能减轻你受的苦楚。我愿以身相替,只愿我那个可爱健康充满活力的妈妈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小就我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虽不像别家的孩子上房揭瓦,爬树掏鸟,但是调皮的事可是一件也没少干。经常是早晨沐浴着晨曦衣着整洁的出去,傍晚跟随着夕阳满身污垢的回来。在草地里打滚,去乡间嬉戏,可以说是怎么疯怎么来!那时的我,还不明白,在你暗含责备却又充满无奈的眼神后深藏着的担忧。说到这,不禁想起《我与地坛》中的那个担忧儿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母亲“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我最爱的妈妈虽不至于如此,但年少好动的我所承载着的担忧也绝对不少。
渐渐长大、懂事,开始明白妈妈的不易,意识到顽皮的自己曾给母亲带来的沉重如山担忧。整个人曾有那么一瞬,恍若置身南极极寒之地的冰冷彻骨,全身上下似乎都被冻住了,泪水还未滴落已凝结成冰。那时以后的我,开始收敛自己顽皮闹事的性子,妈妈唇边绽放的那一抹笑颜是我最惦念的温柔。那样的场景,即使是别人想以全世界与我交换,我也是不愿的。只因那是我最亲爱的妈妈的微笑。
现在,已步入大学校园的我(当然也相当于半个社会),与妈妈的互动可是变少,甚至有时长时间见不到面。视讯时也只能通过屏幕触碰她。内心蜂蛹而来的歉疚几乎将我淹没,然而我却没有退路,成长是我必须经历的过程,离乡也是生命中必要的一次飞翔,自己选的路,必须自己走完。这不仅仅是对我自己的交代,也是能理直气壮、自豪满满的向妈妈说一句:“妈妈,那个小小的顽皮的我,你认为一直长不大的孩子的我,真的长大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最后,我想说:妈妈,我爱你。
亲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