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胡歌因三部电视剧接连在不同频道播出,成为当年的荧屏霸主,于是我写下了名为“一曲胡歌迷众生”的博文。2017年,靳东又成为电视荧屏上的新霸主,由他主演的《外科风云》、《我的前半生》以及客串的《欢乐颂》,让我们看到老干部迎来了春天。今天,就靳东在这三部戏中的表演进行简略的对比与梳理,以告慰自己心中对东哥的敬畏。
在这三部戏中,靳东都扮演了精英人士,无论是上市公司CEO老谭,还是海归医学博士庄恕,又或者是咨询公司合伙人贺涵,他们可以说是一类人,都是我们触手不可及的成功人士,沉稳,老练,儒雅,智商情商都分分钟在线的“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就他们个体而言,靳东在演绎时,通过不同的眼神传递着人物之间的差异,通过合作的女性对象表达出不同人物的差别。
(一) 老谭——安迪
老谭是安迪的老板,是安迪永远的后盾,是安迪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是老谭高薪聘请安迪回国,是老谭安顿好了安迪在国内的一切生活(包括住进“欢乐颂”),更是老谭收购红星的项目使得安迪接触了小包总,最后让安迪芳心有所属。老谭爱安迪吗?说一个爱字,太过粗浅。我想,老谭对安迪更多的是欣赏、尊重、理解、默默地关爱。这欣赏,是欣赏安迪高效率、高质量地完成每一项工作,以及对第一次与奇点见面时约见在公司楼下咖啡馆的分寸;这尊重,是尊重安迪对奇点泛起的爱的涟漪,以及后来与小包总的默默深情;这理解,是理解安迪作为一个优秀的、独立的女性如果得知自己真实的原生家庭后可能带来的重创;这关爱,是关爱安迪遭受下属因工作压力大而突发疾病带来的责任,以及被生父的妻子指责“小三”时内心的无措。这一切,是老谭对安迪最好的爱,也是最高层次的爱慕。因此,老谭虽身居高位,身价上亿,每日西装革履,名牌加身,却不张扬、不狂放、从容、淡定,洞察世事而绝不凌厉,洞若观火而时时提点。因此,靳东在演绎老谭时,眼神是温暖的明亮,是宽厚的包容。
(二) 庄恕——陆晨曦
庄恕的人设比老谭更为复杂,目的性也更强。他来到“仁和”,是来工作,更是来寻求当年的真相。陆晨曦在业务上是一把手,是他欣赏的对象,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信仰,但陆晨曦在性格上的热情、耿直、冒进、小钢炮,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当庄恕得知晨曦的身份后,对她又多了一份愧疚和不由自主地爱护。可是面对如此热情火辣直率的晨曦“生扑”,庄恕的内心有着无以言说的矛盾与纠结。他不是接收不到晨曦的爱,但是他担心,担心晨曦得知真相后二人无以面对;他担心,晨曦得知真相后由爱生恨;他担心,晨曦得知真相后各自天涯。所以他选择隐忍,把这份爱在心底深埋,或许这样可以少一些伤害。可是,情感的发生并不是主观可控的,即使是如庄恕这般内敛深沉克制。庄恕对晨曦的爱,是愧疚、包容、隐忍和惺惺相惜。
这愧疚,是对于晨曦生父死亡的真相,即使他坚信,这起医疗事故不是自己母亲的责任;这包容,是对晨曦成长经历中遭受的不易的理解;这隐忍,是对于晨曦爱又不敢爱、不能爱的收;这相惜,是对共同拥有的价值观的放。综观靳东在演绎庄恕时,低调、含蓄,面对感情时的“收”,面对责任时的“放”,面对晨曦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有毛病?” 火辣辣的“生扑”时的“退”,面对晨曦“喜欢和不喜欢,看怎么理解,关心,说明很多问题。”在办公室修眉毛时“默撩”的“进”。因此,靳东在演绎庄恕时,眼神既有追寻当年医疗事故真相的凌厉与决绝,又有面对爱情时偶尔的光亮和神采。
(三) 贺涵——唐晶、罗子君
同样作为高级精英,贺涵的人设与老谭又有许多不同。用一位网友对贺涵的评价“自大、自恋、自信、自负、张扬、张狂、骄傲、傲娇、算计、计算、毒舌、冷静、不近人情、公私分明”。但贺涵在剧中也分裂成前后截然不同的两种。这个评价是对开篇前15集左右,而后的贺涵在子君烟火气的生活中,从“神坛”走向“人间”。围绕在贺涵身边有两位女性,可这两位女性又是打不散的闺蜜,如果仅仅用“防火防盗防闺蜜”来形容贺涵与唐晶最后的渐行渐远,而与子君暗生情愫,未免太狭隘。贺涵与唐晶的走远是必然,正如一句歌词中唱到:“我们都太骄傲,太在乎谁重要,比较那付出,只有加添了煎熬。”而其实,二人除了各自骄傲外,都还在计算着,在“贺涵”外,是否能找到更好的“贺涵”,或者在“唐晶”外,是否还能找到更好的“唐晶”。(具体原因我曾在“爱情转移”一文中提及,在这里不再赘述。)
至于子君,这个从失婚家庭中走出来的女子,在贺老师的指点下逐步成长,与唐晶不同的是,子君身上的浓浓的“情”支撑着她一步步走出家庭,迈向社会。子君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找工作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是母亲;子君帮助妹妹一家解决鸡飞狗跳的事,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是姐姐;子君同意在离婚后搬出大房子,改住小房子,没有对陈俊生破口大骂,因为她念着结婚几年来的旧情;子君选择在唐晶面前永远竖立一道屏障,把贺涵隔离,因为出于友情和道义。所有这一切,都是“情”在子君的心里支撑着,没有算计,没有骄傲,更没有逃避,即使很多事她也无法一时处理,但她永远站在“家”的最前面。这是贺涵看到的最可贵的,也是他最欠缺的,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因此,当贺涵与子君接触的越久,他身上最渴望的东西就越被拉扯出来,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真实和活生生的生活。因此,靳东在演绎贺涵时,对唐晶,是欣赏、是距离、是扮演所谓的“金童玉女”,对子君,是爱,是不顾一切,放下一切地希望“在一起”。对唐晶的眼神,从责任、道义到愧疚、自责,是怕这十年的付诸东流,对子君的眼神,从不屑、打压到躲闪、爱恋,是真心地付出无私的爱。
综观靳东这三个不同角色,虽有其共性,但因在他细腻、丰富、精准的演绎下,自带光亮,鲜活在屏幕上。其实,让我最欣赏的莫过于“明楼”,只怕自己笔力不够雄健,不能写出靳东的伟岸与复杂。希望在这之后,靳东能越过山丘,再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