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在某城市教书时,曾在情人节这天一个人在某个知名的湖前边的路上等公交,巧的是公交车是11路,好像也在嘲笑着咱的形单影只。
坐等不来,右等不来,算了,腿着吧。于是,在节日气息还很浓的街上,我慢慢地,往东走。路上照例很多人,年轻的居多,成双入队的,偶尔三俩个小姑娘捧着一大把花喜气洋洋的蹦着走。至少有三个向我推销买花的,不贵,一朵玫瑰十元。我知道,明天价格就缩水了。
其实,比起鲁西南那吓人的彩礼来看,这都不是事。据说,那里女方相亲时,得带着秤,男方乖乖地把彩礼钱放秤上,百元大钞三斤三两,大概十几万吧。也有威海朋友说,他们那边就没听说过要彩礼,一般都是男方买房,女方买车,或者倒过来,没有要彩礼一说。威海是对口支援鲁西南的,不知道这个规矩能不能也支援过去。
很怀疑这拿着秤换来的“爱情”还是爱情吗!“爱情,众水不能熄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所罗门写在《圣经·雅歌》里的誓言,2000多年过去了,过时了吗?
其实爱情有着漫长的历史,亚当和夏娃是鼻祖。可现代社会里,很多人开始害怕爱情这个词。
他们力有不逮,这也卷那也卷的社会里,自己一个人都难以养活,三餐饱腹都是一项丰功伟业;尽管自己力能扛鼎,可再分出余力进行情感社交、关系维护,重新学习另一个人的历史,复述自己的历史,继而在未来如履薄冰地分辨、躲避对方的陷阱、死穴和隐痛,将时间不负责任地托付给终日不断地靠近、远离、剧烈摩擦并最终各奔天际的布朗运动,听听就是一项让人头疼的大事业。
可总有无数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先驱”勇敢地踏上旅程,说他们是先驱不为过,爱意萌动也许只是一个起点,如何进入爱情,维护亲密关系,才是过程本身。而在这一点上,很多人都尚处在懵懂、笨拙、难以招架的状态里。面对爱情,有的人 徘徊在城门之外,不知如何叩响窗扉;有的用激进的方式将其轰毁,高效却只能收获残垣断壁;有的让渡自我,却失去了他人;有的剥削他人,最终却丧失了“爱”本身。
意大利思想家费奇诺说,爱情是“所有瘟疫中最严重的一种”,它能直接导致“变形”,让一个人抛弃他的本性,教他“容纳陌生的东西”,“统治者通过统治他人确立强权;求爱者通过他者重新找回自我。爱情中的双方必须首先从自我中走出来,走进对方,让自我在对方中死去才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