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他们为何突然被老龙丢弃在半路上暂且不说,而鹿吴山上,由于四大长老办事不利,闫雪儿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对于鬼簿折能够瞧上的女人,没有得到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心情气急败坏,让他们去找到她的下落,若是找不回,就不用再回去了。
而鬼簿折听了四大长老的述说,江湖之中从未听闻有这两号人物,心中疑惑,四大长老前脚刚离开,自己也离开了鹿吴山,去打探他们的来历。
中州城里,闫中天的势力范围,如今看来他的声望最高,也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一位皇子,再加上他得了天枢和紫微这两个道长之后,不管是三教九流,还是歪门邪道,都不敢在闫中天的势力范围虚张声势,这样更激起了他掌控天下的野心。
玄道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中州城里像是被谁追杀了一样,在市集上被一群人追赶,其他三人去了哪里也不清楚,想想一个魔族的长老被一群虾兵蟹将追,传出去也是相当丢人的。
“别让他跑了,快追。”一个穿着奇怪的中年人喊着。
玄道重被他们追的走投无路后,嘴里还在喘着气,吞吞吐吐道,“就…就你们,还想抓我,简直是…不自量力。”
说完从身上扯下一个斗篷,这斗篷被他施了法术后就像是里面藏着一个幽灵一样,想他们袭了过去,只听带头的道,“不好,是尸魔斗篷,千万不要被它碰到,否则身体就会溃烂而亡。”
众人立马施法结成一道屏障用来抵挡,玄道重道,“算你识相,今日小爷我先不陪你们玩了,告辞。”
说完收了斗篷,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
至于这些人,估计就是闫中天在城内的眼线,而玄道重为何会背他们发现,或许只有闫中天知道了。
玄道重好不容易摆脱了危险,找了家饭馆,点了一桌子菜,开始喝起酒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等老子吃饱喝足,叫来了帮手,再和你们这些杂碎算账。”
酒过三巡,玄道重已经喝的面红耳赤,这时身边的座位上却多了一个人,玄道重虽然喝的不少,但是意识却清醒的很,抬头看了这人一眼,立马站起身来,还没等他开口,已经被人点了穴道。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闫中天,而他身后的人就是紫微和天枢两位道人,玄道重不解为何闫中天会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而闫中天也没有告诉他任何秘密,在后来的日子里,闫雪儿少不了各种办法对付他。
玄道重被几个士兵压到了天牢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不止是他,其他三个长老也被分别关了起来,还有一些魔族的弟子也被关押在这里。
带士兵将他锁到天牢,离开之后,玄道重便对其他三个长老喊道,“你们三个怎么…”
余法天、黄庸、青狂三人分别被锁在隔开的地牢里,黄庸看了看玄道重,懒洋洋的道,“天外有天,以你的身手,最后一个被抓进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玄道重没好气的看着他道,“怎么,你比老子先进来,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黄庸听玄道重声音挺横的,便道,“玄道重,别让我出去,出去我就弄死你。”
两人还没说两句话就开始窝里斗了,这时余法天大声道,“别嚷嚷了,留点力气想想办法怎么出去才是。”
青狂道,“我那徒儿京折现在也不见下落,能轻松擒获我们四大长老的绝非一般人物。”
黄庸道,“青狂老儿,你是什么师父交出什么样的徒弟,要不是你徒弟跟你一样好色,也不会生出这样的麻烦。”
青狂懒的和他言语,只道了声,“我徒弟能修成玄魔之身,也有我的功劳,不想某些人,就只能过过嘴瘾。”
也不知道四大长老在魔族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见面就互掐,正事还没说两句,废话已经说个没完没了。
几人互掐了一炷香时间后,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袍之人,看身影总觉得是个熟悉的人,只是遮住了脸,地牢里除了四大长老别无他人,黄庸道,“你是谁。”
黑袍把斗篷拿了下来看着他们几人,只听见他们齐声道了一声,“蜃蠡。”
青狂道,“你怎么…怎么做了朝廷的鹰犬?”
蜃蠡道,“诶,我可不是蜃蠡,我现在的身份是天枢道长,我这次来的目的或许你们还不知道,等你们见了一个人后自然会清楚。”
蜃蠡语毕之后,进来了另外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这种熟悉的气息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四人还没等他拿下斗篷便跪了下来,“恭迎鬼王。”
鬼王把钥匙给他们扔了进去,“算你们识相,都起来吧,我今天就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愿意追随我的立马开了门出来,不愿意的永远在我的眼前消失。”
青狂因为徒弟的事情,吓出了一身冷汗,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从一开始追随之人就是鬼王,只不过在鬼王被封印在九幽之下后,才让蜃蠡接管了大权,无论生死,青狂都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只见蜃蠡走到了青狂的面前,轻轻的道了一声,“你徒弟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会和你算清楚。”
青狂也不言语,以他现在的实力不过是自取其辱,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青狂无时无刻不在等这一天,这时鬼王也走了过来,“把你徒弟引出来,我想和他谈谈。”
青狂此时已经满身冷汗,“是,鬼王。”青狂跪在了地上。”
鬼王将青狂扶了起来,然后对这他们四人道,“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提一个字,否则后果你们清楚,如今我的身份是紫微道长,效力于太子,只要你们俯首称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四大长老立马跪下,“唯鬼王马首是瞻。”
鬼王忙道,“以后这种形式就免了,如今你们的身份就是我的属下,而蜃蠡的话,你们也必须照办。”
四大长老当然知道,在蜃蠡的苛政下这么多年,对他的话语权从不敢有任何抵触,而青狂的心却完全不在这里,心里一直想悬着什么东西一样,京折以后的路还是靠他自己吧,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为师有些时候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