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一觉醒来睁开眼,梦境里的人与事历历在目,于是伏在床头写下这段文字。
跨年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名初中时的女同学来到邻居家正好被我看见。多年不见,我一眼认出她并热情地招呼她,但她却惊讶地瞪着眼半天没有认出我是谁。我不解又失望,才想起我的头上正戴着顶碎花棉布帽,我摸摸头顶有点不好意思。(现实中这几天我担心天冷伤口受冻会疼戴上的)。
正在旁边的小姨解释说:“她那是摔的。”
现场的人忙问:“当时怎么不去看呢?”
小姨回答道:“趴在地上几个小时才起来。”
梦境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来源于现实又不同于现实,总将一些发生或末发生的事无序无由地糅合在一起。印象中类似的梦做过很多次,总是在某个梦境里突然闪出某个从不曾想起的故人。
新的一年又长了一岁,我似乎并不惧怕年龄的增长,因为我更愿意生活在当下的状态——没有大悲大喜,没有过多的焦虑,生活平淡而真实,简单而自足。某些时候甚至希望时间更快些,好离那段又挫又丧的岁月更远,让心灵多生几分喜悦,余生的日子更多生几分绚烂。
回首94、98,那是我心中永远挥不去的黑洞,尽管我并不多愿意回忆,但除非赐我一碗孟婆汤,否则彻底忘记是不可能的。每当近些年认识我的朋友、同事、熟人对我多加称赞或表示羡慕时,我总是报以微笑与沉默。过往像沉甸甸的石头锁住我放飞的心,无法做到自恋或由衷的自信。有时觉得人生有太多无奈但又无法绕行,曾经因为憎恨而放任,结果还得为自己的放任而买单,承担因此造成的后果。
如果有人问新年有什么愿望?我只想余生做一个明媚而向阳的女子,不为过往心碎更不为将来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