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是我的小瑶儿吗?”待那几个人走远,几人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老夫人这才再也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哆哆嗦嗦拉住了思瑶的手,眼泪一瞬间从眼角滑落,颤抖的嗓音连接着那颗狂跳的心,一点一滴传入思瑶的耳内。
思瑶抬眼朝老夫人看去,她似乎看到自己的激动和惊喜不像是装的,莫非她对自己的担心是真的?思瑶想起在侯府门口看到的那个绝望的影子,心里疑惑不已,若有她的撑腰,为什么自己当年还会被逼着离开侯府?自己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受尽苦楚,她又为什么不去找自己?
可若她对自己是虚情假意,此刻又为何是这种模样?
思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夫人,自己失忆了,对过往没有印象,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侯府的人。
“瑶儿……我的小瑶儿……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祖母啊!”老夫人看思瑶只是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她的心都要碎了。她抬手想要抚摸思瑶的脸,却被思瑶躲开了,她的手就那样定定地僵在半空中,不知该怎么放下。
“祖母?”思瑶小声地念着这两个字。
“嗯,是,我是祖母啊!”老夫人含泪狠狠点了点头,把思瑶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瑶儿,祖母对不住你,让你流落在外这么久,我的瑶儿一定受了很多苦吧,都是祖母的错,是祖母无能没有护住你啊!”
老夫人声泪俱下,哭得泣不成声。思瑶的内心也开始酸楚不已,她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臂轻轻环绕着老夫人的腰身。
看到祖孙团圆的这一幕,旁边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也不禁落下泪来,老夫人有多思念眼前的这位小姐,她最是清楚不过了。老夫人近两年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位孙女,原以为老夫人此生都不能得偿所愿了,却没想到老天垂怜,竟让她们祖孙今日得以团聚,这怎能不让人动容。
小不点则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的娘亲,娘亲不过让他帮忙把这位老夫人带到没人的地方去,怎么这会儿这老夫人抱着他的娘亲哭个不停,而他娘亲就任由这个陌生的老夫人抱着,他挠了挠头,小小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瑶儿,让祖母好好看看。”老夫人哭了一会儿,这才送开思瑶,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起来。
她看着思瑶那比起五年前越发清瘦的脸庞,心里更加难受了,“瑶儿,你受苦了。”
“不苦。”思瑶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对不起老夫人,你……你真的是我的祖母吗?对不起我失忆了,我不记得了。”
思瑶边说边偷偷观察着老夫人的神情,她想看看若老夫人知道她失忆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老夫人怔愣了一下,似乎被惊到了,她轻皱眉头,“失忆了?”
“嗯,失忆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叫叶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