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热,已经开始单衣薄衫了。
周五下午,小胖喊我去另一个踢球的同学家玩,,那天下午我还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小胖的邀约,一同去了位于五宿舍的那个同学家里。
这位同学比我现在的班级低一届,也就是说原本比我低两届。我和他并不相熟,只是球场上的朋友,但善于交际的小胖和他关系不错。
我和小胖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两个男同学和两个女同学在了,我虽不认识,但两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还是面熟,不用问都知道是一个学校的。
这个同学家里和机械厂大多数家属区宿舍房差不多,平房,房间多数都更苦家庭人口结构自我重新隔断过,房间多,面积小,所以那四个人再加上我和小胖就将这位同学的房间挤满了。
这位男同学人高马大,足球场上比较亡命的那种,显得孔武有力,再加上五官冷俊,颇受女孩子青睐。
坐了一会,我大体上弄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两个男同学和那个面熟的女同学和这位人高马大的同学是一个班上的同学,那个面生的女同学则是那位女同学的朋友,是另一所学校的学生。我想了起来,其中有个男同学的妈妈还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只不过没教过我。
那个面熟的女孩其实很漂亮,皮肤白净,柳叶眉毛大眼睛,而且发育丰满,长发披肩,可惜的是一身的社会味道。
遇到这种场合,我一般只当听众,实在不得已也就打个两个哈哈。
听话听音,原来今天是这位漂亮女生给人高马大的同学介绍女朋友。没做多久,人高马大的男同学,拉着那位面生的女同学去到另一个房间,临走前丢下一句:“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去了。”“好撒,我们陪她玩。”那两个男同学坏笑着回到。
我觉得坐着好不自在,“来,来,吃瓜子。”那位漂亮的女同学招呼着小胖和我。
老宿舍的房顶是很难密封的,另一间房里传来床铺吱呀的响动,他们几个包括那个漂亮女生都笑了起来。“动静小一点嘛。”我没想到那个漂亮女生咯咯咯的笑着大声喊到,那两个男同学迎合着一阵笑,一脸淫色。
我放下手里的瓜子,抬眼看了看小胖:“我想起来了,还有点事要做,我先走了,你们玩。”我借故逃也似的走了。
“你昨天么样突然走了咧?”第二天小胖问我。
本来我不想说什么的,但考虑到小胖为人不坏,在班上也是我唯一关系很近的人,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你以后少和他们参合在一起,他们早晚要出事的,我们也不是他们一路的人。”我直言相劝。
“嗯,嗯。”小胖连连点头。这家伙交际能力不错,待人也不差,就是交接人没分寸。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自己把握一点,我补充了一句。
自那天以后,我和小胖除了踢球的时候和那几位有交往,平时尽量保持着距离,不交恶,也不深交。
是个脓包总会要穿头的。我们临近毕业考试的前一个星期,那几个家伙终于出了事,被派出所给抓了,三个小子酒后轮奸了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正是那天我和小胖见过的漂亮女生。
小胖说我的第六感太强了,我告诉他,不是我的第六感强,是他们的路数不正。
那几个小子沾了法律的便宜,因未满十八岁,他们至多劳教几年而已,而那个一身社会气的漂亮女生则就此身败名裂,成了整个单位和家属区的知名人物,可以想见她以后得人生会是怎样。
毕业考试终于考完了,对我来说,毕业考试也就是走个过场,考与不考对我来说结果都是一样,能拿个毕业证就算是有个交待了。
可能是怕我闲在家里生事,也或许是为了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不等毕业证到手,家里就张罗着让我去做临时工。我爸有意让我等待招兵,那样就可以解决我以后的就业问题。
好不容易通过关系,找到一家在市里比较有名的汽水厂,结果体检不过关,原因是乙型肝炎病毒携带者,不能从事餐饮行业。
“得么病不好,得个富贵病,这下兵也当不成了。”我爸一声叹息。我当时不明就里,心想我能吃能喝又能睡的,我怎么没感觉有病呢?
但这个富贵病却从此与我相伴一生,更没想到的是对我以后的人生影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