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得死,没有例外,这我知道,但是上帝啊,有时候,这条路真的太长了。
——斯蒂芬·金《绿里奇迹》
《绿里奇迹》(上图)中的这位黑人,观看这部电影后无法忘怀,他黑色的皮肤,高大的个子,强壮的肌肉,被指控奸杀两名幼女,判处死刑。
警察发现他时,这个黑人靠着树干双手搂抱着两个满身血污的幼小女孩,他的泪水并没有被映衬出来,因为黑色的皮肤遮盖了泪水的闪亮。
人们憎恨这个没有人性的“凶手”,他是那么可怕,他得多残忍,他奸杀了两个未成年女孩,女孩们的父母争着要在警察面前用钢叉杀掉这个可怕的黑人,他的心如同他的皮肤一样黑暗。
钢叉划伤的鲜血透过黑色的皮肤,但仍没有衬托出黑人满脸的泪水的闪亮。
进了监狱,当被前列腺疾病折磨很久的监狱长要熄灯时,他请求不熄灯,原因是他怕黑。他信奉上帝,他无比虔诚。
他相信上帝的光能够照亮他,他的心是通透的,他没有杀那两个女孩,因为真实的凶手在他后面入了监狱,黑人认出了真正的凶手,就在他对面的牢房里,真正的凶手有着天使一般的皮肤,白皙显眼,这时黑人已经被判死刑,高压电刑。
等待死亡的日子里,他特殊的能力救活了狱友死透的宠物,他特殊的能力治愈了监狱长的前列腺炎,他的治愈能力令人难以置信,因为那是只有上帝才会拥有的能力。
监狱长不再熄灯,他希望黑人自己可以向大家说出真相,可是黑人说:你告诉上帝是出于善意。我知道你伤心焦虑,我可以感觉到,但你现在必须停止。因为我希望结束。真的,我累了。厌倦在路上,像雨中孤独的麻雀。厌倦没有伙伴陪伴,或者告诉我何去何从,或者为什么。我厌倦了人们丑陋的彼此相待,厌倦了每天感到和听到的伤痛。太多了。它一直就像我脑袋里的玻璃碴。你能理解吗?
黑人说的没有错,人们听见真实的话语会投以质疑,人们喜欢修饰过的句子,充满赞美,即使会有点虚伪。
至善是对恶的退让,至善的人没有得到称赞,而是被嫌弃,因为这世界上真正善良的太少,谁会没有理由的对人好,但至善就是这样,它是上帝的奇迹,可是人们相信只有上帝才可以拥有,凡人拥有是怪物。
电影中,黑人的特殊能力是奇迹,但这个世界并没有给予奇迹存在的空间,因为人们不需要奇迹,人们害怕奇迹,奇迹的存在似乎显得人们更加渺小。
至善的存在是对恶人的反驳与威胁,面对许多种伤害时,恶点可以保护自己,而至善只能退让。这个世界教会了人们成长,但成长的代价是牺牲一点点的善意,有时一句鼓励也是善意,但一句鼓励获得的利润并不高。
至善是对恶的退让,恶的存在,至善不能彻底,它得与恶为伍,相生相克,没有恶的存在体现不了善良,善良的存在并没有彻底消灭恶。
至善终究被死亡,黑人最终接受了电刑,带上头盔的那一刻,他对监狱长说:我怕黑。黑人在受害女孩父母家人的咒骂中孤独地死去了,准备电击的瞬间,黑人放在电椅把手上的双手颤抖了,死亡真的需要勇气,那种放弃生的勇气。
上帝收回了奇迹,人间并不需要它。
至善是对人间的讽刺,有时希望你坏一点,至少不用背负太多异样的眼光,但仍希望你善良一点,至少让人们相信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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