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黑风高,刘魁带着刘三、刘四兄弟摸到山下村。他们来到一个牛栏,刘魁亮出一把尖刀,刘三:“咱真的要杀牛吗?”
刘魁瞪了他一眼:“瞧你这怂样,这叫一报还一报。”
刘三不在作声,刘四胆怯道:“万一杀不死呢,打牛可是力气活,非的用锤子才行。”
“别他妈废话!”刘魁说完,突不其然一刀扎进牛脖子上,“哞”只听牛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头把刘魁顶飞,“快跑!”刘魁握着胸口大叫,刘三刘四拖起刘魁连滚带爬消失在夜色里。
山下村人听到动静,举起火把赶往牛棚,牛挣脱缰绳乱跑乱跳撞翻了很多东西。
回到板桥村,刘魁貌似不行了,刘三赶紧去找村长,刘四留下照看刘魁。
“砰砰砰”刘三用力的拍村长家大门,焦急喊道:“村长,出,出事了,刘魁快不行了!”
村长披上外套,提着一盏油灯边走边说:“什么事?大半夜的!”
打开门,刘三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明,村长指着刘三的鼻子气冲冲的说:“糊涂啊!板桥村都给你们害了!唉,快,赶紧把百草(村医)叫来”。刘三应了一声,拔腿就往刘百草家跑去。
村长把刘魁的身体慢慢放平,刘四在一旁不停的擦汗,刘三把刘百草带过来了,刘百草用手背摸了摸刘魁的头,又拿着他的手把了一下脉,然后提着油灯看了看刘魁的胸部,说:“刘三,解开他的衣服。”刘三有点迟疑,村长一板拍在刘三肩膀:“赶紧呀!”刘三小心的把刘魁的衣服解开,出现一个很深的伤口,整个肚皮都被血染红了,刘百草摸了摸,对村长说:“不行了,这个伤口不是致命伤,主要是他的肋骨断了两根,其中一根断骨插在心脏上,血就通过伤口流满全身,救不活了。”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山下村就来了百十人,板桥村也聚集了百十人,两个村子在板桥村的村口对峙。
山下村村长:“牛被你们杀死了,你们得赔一头牛,不赔就告官府!”
板桥村村长:“我们村还死了一个人,这个该怎么算?”
“这就好笑了,你们这是贼喊捉贼呀,他们来偷牛撞死了活该!”
村长不知如何是好,刘三把黑儿子推到前面,大声喊道:“你们山下人连小孩子都欺负,真以为我们板桥村没人了吗?”
山下村那边嚷嚷着,一个后生拿着一把锄头喊道:“你们想怎么样?大不了就干吧!”
两边的火立刻被点上,都忙着抄家伙,板桥村村长大声喊道:“停下,停下!”对山下人说:“行!不就是一头牛吗我们村赔就赔啦!”
山下人这才慢慢安静下来,板桥人沸沸扬扬叫着:“凭什么给他们赔,你说得轻巧。”村长摆了摆手,道:“我家的牛赔给他们行嘛?散了,散了吧!”
众人陆续散去,村长把牛牵来山下人才回去,黑儿子站在一旁看完这场闹剧,跟着村长回了家。村长看着空荡的牛棚,跟黑儿子说:“今天这堂课你学明白了没有?”
黑儿子摇摇头说:“不明白,村长为什么怕他们。”
村长:“在我们农村有句话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山下村正在势头上,真打起来我们不占优势,好汉不吃眼前亏呀,这笔账我们先给他记着,总有一天让他一并算清!”
黑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