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滑行了16分钟后,开始加速,轮胎在地面摩擦的颠簸,然后抬头就飞了起来,心也跟着飘了起来。慢慢升空,俯瞰大地,那些红的蓝的屋顶,那些灰的绿的地面,有高楼,有裙房,有道路,有田野。继续向上,不知飞了多高,云雾就遮住了地上的一切,窗外都是耀眼的白。耳朵里也开始发出嗡鸣,开始了这种空落落不踏实的心情。
我坐的正好是看到机翼的位置,好像上次坐飞机也是大概是这么个位置。想想这么大又重的铁家伙,竟然能飞到天上来,就觉得很不可思议。气流,引力,这个世界的真相,是物理之理,还是代码编辑,抑或是血肉之躯?貌似离我很遥远,是不是也很近,管他呢。
这次要去佛山,新的项目,第一次去广东,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心里很是不舍。因为不知道下次回来会是多久以后。要近6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依然轰鸣,耳朵很是难受。
这次飞机好高,纯纯的云层之上,只见一团团的棉花糖铺展开去,暂时看不到起伏的大好河山了。有些遗憾没有带一本书在手边了,不知航线,不知脚下何地,无法想象,捉摸不透。看着窗外厚厚的云层,有种天翻地覆的感觉,往常抬头都不一定才看到的画面,现在就在脚下。
接过空少递过来的一瓶水,顿时沁凉入手,打断了我脑袋里的胡搅蛮缠。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飞机上竟提供读物,又是我的不曾见过世面。我跟空少随机要了一本翻看起来,弥补了我的遗憾。看了两篇小故事,都是外国作家写的,一个女作家,一个男作家。一篇叫送你一朵丁香花,一篇叫胖子伊万要减肥。一篇讲温情,一篇写科幻。都是笼统没滋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盲目崇洋媚外的?哦对了,是从看完刘慈欣写的《三体》以后,我发现,欧美的科幻也不过如彼。讲历史,他们更不如我们中国史厚重。前不久还在看的写巴菲特人生的《滚雪球》,也没读出炒股的方法来,只怪我才疏学浅,没有耐心,不能悟道。师夷长技当用之,不盲目,不偏信。就让小哪吒带着中国神话去大闹好莱坞,去把国旗升到世界之巅吧。加油。
云海,一片云海,好大一片云海。学艺不精,言辞匮乏,见笑,见谅。我想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穿越云层坠下去又是什么感受。会不会在云海上留下一个人形穿过,就像太乙真人和申公豹被混元珠给砸飞那样。可这云海又有些奇怪,不见涌动痕迹,似小时候的大雪覆盖在麦田上,随土垄起伏,有瑞雪兆丰年的意思。又似一道雪墙铺到脸上,有力压城摧之感。再往前,终于,这云海有了起伏,我看见有突兀下沉,似瑶池平镜,有盘绕隆起,似宫殿矗立。有高耸似山川,有滚滚如奔流。
由北及南,跨越千里,穿过云层,又见南方。这次见的不光是大好河山,是云层之上的云波诡谲。不似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这云端之上是否真有仙家隐匿其中?不可扰,不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