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用不用给楼下凉亭里歇斯底里好几个小时的醉鬼送点夜宵披个毛毯贴个暖宝宝,或者扔个砖头。
噪声泛滥成河。
这个小区的大神们,难道都已经中了迷迭香睡得天崩地裂都无法苏醒?
在噪音中星月无光~
凌晨两点十分,整个世界都是和我楼下那位爷的。
真想推窗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用我最饱满的情绪,给他唱一首至少还有我
说好的静音表,也开始滴滴答答。
美中不足的醉鬼的舌头不直,吐字不清,唱歌又走调,骂人又没新词,总是重复,还有点搞不明白的口音。
正所谓坚持就是胜利,我已经不像刚开始听到这声的时候那个烦躁不安。
还有,我还抽空打死了一只趁夜色才出来妩媚的飞蛾,恭祝它托醉神的福可以提早转世为人。
看哥们这体力,约么着定是自幼习武修仙之人,好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我想这楼里的其他小民也看出个子丑寅卯,在各自的家里对着人家月下销魂的身影顶礼膜拜。
我纠结的睡去
北方的冬夜,寂静而又慢长。我六点一刻自然醒来,习惯性的光脚踩着地,拉开一半的窗帘看外面,一片漆黑,打开台灯,光从房间的一角漾满眼睛,不禁的用手遮挡,全身只有眼睛还没有醒来,目光呆滞中夹杂着涣散,坐在床边,努力的想听到些声响,最孤独的时刻不是夜里,而是一觉醒来,有一种不知在何处的恐慌。缓缓的看窗外,看那包容一切的黑暗,忽然感觉从来都没有过白天,怔怔的看回床上,被脑袋压出凹陷的枕头,睡前来不及合上的书和淡紫色树叶的被子就是整个的生命的一半吗?
六点二十五,洗头发,站在花洒下面,扬起头,闭住眼睛,微热的水流,将我环绕起来,雾气腾腾的浴室里,伴有洗发水的花香,用指尖在打湿的镜子上画出蜿蜒的小河,画出吐舌头的笑脸。
黄昏在这样一个雾蒙蒙的清晨就开始了,我踩着薄薄没有冻实的冰出门,跳过坑洼,迈着夸张防泥溅脏裤腿的内八字快走。无边无际的晨曦里,有着许多柔柔的黄色灯光,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忧郁的靠着冰冷的站牌抽烟,将离经叛道标榜在外表的人,内心一定空虚而又荒凉吗?还是已经用离经叛道将内心填充。我用白色的长围巾包着鼻子和嘴,环顾左右,每一个走路的人都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只有我,在目光所及处揣测着每一个人。
人好奇怪,人多的时候觉得嘈杂心烦,没人的时候又觉得孤单落寞,睡不醒要用闹钟叫,睡不着却又要吃药,可是如果周边人不多不少,睡眠也不长不短,会感到满足吗?
翻出几年前单曲循环到耳朵起茧子的老歌儿,忽然间感觉到一阵平静,这是内功突破瓶颈又上一层楼的节奏吗?
对着自己鞠躬,贺喜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