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得以明白我的书架为何总是不规则的整齐的凌乱的,床铺上为何总是出现无关于床的作用的不规则整齐的凌乱的书籍。正如林语堂先生在《人生不过如此》中所言,使书籍任其所在,这样,不知只有图书室才能看书也免去了将书籍用作一种虚荣心的满足工具了。没有一点空隙或书本的误排,没有书皮扯下来的书籍,没有手纹的印子或偶尔掉下来的烟灰,没有零食或者茶水小吃留下的印渍,没有用黑色或者灰色铅笔留下涂画的记号,没有枫树叶子在书中夹着。这都表明着摆饰着的,没有任何用的书,没有发挥书籍作用即不能称之为书的书。那些摆放整齐的,装帧精美的“书”,只是沦为一种变态的失去作用的死物而已。
物质的第一性决定了这个民族必然会走上道德沦丧的不归路,俗陋不堪的商业化的迅猛发展将民族之子们喂养成一只只噬母杀父的无人性的东西。我这里用东西形容,只是为了排除他不是人的可能性,至于是人又兼或者皮囊下是什么东西,还是不要说的太偏激了。金钱滋养下的虚荣心肆意膨胀总是会长出身体外成为腐臭的一堆烂肉,自尊虚荣心,家庭虚荣心,文化虚荣心,或是种高尚的娱乐的虚荣心,将原来还算清明开阔的那一块肉笼罩着,从外到内的开始“熏陶”,尽可能的让其发黑发亮,发臭,最后终结处,就是“发丧”。
一般人都知道中国人的思想是一种实用而精明的思想,是一种极灵敏的思想,只是很少有人会知道,中国人的思想也是一种极具诗意和哲理的思想。说到实用而精明,就让我们搬出我们的大佛。前阵子微博热搜的复旦女教授的讲课视频,对我的触动该是很大且极具影响的了。我此前并不知道神圣的佛也会被同胞们利用,让他们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衣着光鲜的被扔上神坛,然后被同胞怀着无比的崇敬去信仰,又从驻足神坛的那一刻开始,慢慢地弥散在神坛上。“无事不登三宝殿”“临时抱佛脚”……无事与临时足以说明信仰的神圣被功利的实用,倘若没了用,他们还哪里有机会登上神坛呢,估计也会是尘埃中的蝼蚁一只吧!
如此凌乱的繁忙无止境的操控着日常,人们会有一种愿望,一种神圣的欲望,在美丽的湖畔的草地上,仰躺着在那高树撑开的阴影下,管它姿态是否优美,管它还有什么琐事,怎么舒服怎么躺。这是一种压抑的欲望,对于真正舒适人生的向往的欲望,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渴望,这愿望才会像星星一样的遥不可及,只是有些人总是闭着眼睛在黑夜寻找光明,总想要用太阳点缀星空,哪怕失了黑夜,最后只能感叹。我总是想要黑夜,总是想仰望星星,呵,展示自己的无作为又暗自感叹的想有作为的扭转无作为,何不自然呢。自然的将书置于床上,沙发上,餐间里,以及其他地方。自然的迎接万物更迭,春去秋来,花草枯萎,还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该睡觉睡觉。拦不住春天,留不住冬天,何不顺其自然。别忘想将太阳种在夜空,也就拥有了闲适的自然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