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划分阶级的年代,老实巴角的爷爷戴着地主成分的高帽子″因此我的家人在村上活的特别小心,憨不拉几的我不知天高地厚,给我老实巴角的爷爷,胆小的父亲惹了不少的麻烦,至今想起来有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我爷爷是个老实人,因为他有个手艺(裁缝)争了点钱,买了几亩地,又自办了一个磨香油的磨子。我爷爷虽说不爱说话,却在他心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是把家过好,让老婆孩子有福让自己脸上有光。他终归没有想到,他的这一股制家的力量毁了一家人的命运。
记得那年的春节,人们老早老早起来放鞭炮下饺子,可是一夜的鹅毛大雪铺满了整个院子,我母亲开门的第一句话是给我父亲说,“换他爹下雪了,我父亲扣着他几年没换过的老棉袄的扣子说,"吆!这一夜下这么大的雪呀″!我娘接着我父亲的话茬又说,"换家爹!你去铲雪我去下饺子″。我爹拿着铲子去准备铲自家院子的雪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挨他娘,咱院的雪我不慌铲了,咱爹肯定在大街上铲雪我去帮帮″,我爹说完这话急急忙忙的就上大街上铲雪去了,我娘也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那我也去帮忙吧,等你爷俩把大街上的雪铲完了,这过年的饺子就凉透了,我爹回了回头瞪了瞪他那不大的小眼睛给我娘说"也好!你也来帮忙吧″。那时候的我很不理解我爹娘的做法,自家院子的雪不铲,为什么要到大街上帮大家去铲雪的?过了几年以后,我长大了能听懂老辈人该懂得事了,我爹坐在油灯下,抽着用本子纸卷成的老汉烟给我说了好多好多,听完后我也懂了爷爷和父母他们大人的无奈。
胡美芹写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