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细致,他们在火车上离座都不忘用手扶下卧铺窗旁的弹簧座椅,东北人站起来都“腾腾”地。上海老人,无论男女都喝茶,黑龙江的老太太们基本不喝什么饮品。上海人打牌,不高声,但唠叨, 黑龙江人边打牌边骂娘,唯恐别人不知道。江南女子,大都黑干瘪瘦,远不如北女丰白,但扭捏作态,依偎在老外怀中。
九三年,我在上海因为逃票被嘲笑,因为踩老太太脚被骂,因为横穿马路被抓,因为车上搭讪女孩被白眼。这次,却特别受老太太喜欢。火车上,两个长宁的阿姨总给我小吃,在东华大学楼下的拉面馆 ,65岁的老板娘边看我吃面边跟我家常,在浙大附近问路,老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奶奶直要送我去学校。我天, 这是咋的了!
零五年我在杭州坐河南大叔开的出租车,他抱怨,刚才我坐河南小伙开的出租车,他依旧在抱怨,不过有一件事变了,所有杭州的车都礼让着行人,无论是否红灯,无论有没斑马线。电车司机简直吓了我一跳, 他带着一车人,停在我面前,微笑着摆了个请的姿势。我差点没摔水坑里。
还有一件,原来排队都是江浙的中老年妇女挤我和加塞,现在挤我的换少男少女了,年龄急剧下降。一直没变的是一起开会的教师们看见自助餐的小虾的眼神,还那么冲动,还有她们等在你身后打菜时发出的急切的舞蹈病,我为了避免被抖到,总是乖乖躲开。这个没太变。
浙大缠绵,小家碧玉,旖旎偎依,南大健朗,宽厚包容,帝都风范。我喜欢南大。
我跟南大,一见如故,匆匆而过,转瞬分离,真心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