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蜜月之旅总算在飞行三个小时外加四个小时大巴结束旅程。旅程如同一个人的修行,修行完了,带着经文满载而归,本以为会因此铸造一个藏经阁,但还是一如往常杂乱无章的堆积在我的脑海之中,剪不断,理还乱。
彩云之南,梦中的大理,苍山洱海边的夕阳西下,丽江的艳遇,这些魂牵梦萦的地方让我久久驻足徘徊。这个拥有多民族的云巅之国,没有你想的富饶,没有你向往的自由,也没有你期待的艳遇,没有骗你,因为贫穷让这里的五彩斑斓变得黯然失色。
那晚我去了丽江古城,原本已经收拾好心情,准备大写一场的时候,在丽江古城转了近两个小时后的我落荒而逃。统一的规划,高额的物价,酒吧一条街里的疯狂,酒馆里电音的《成都》和钢管女郎相交辉映,透着霓虹灯下的物质繁华。酒吧里面的小酒保一路在我身旁推销着酒水,我只是一味的摇头,这不是我想象的丽江,太物质化了,太商业化了,除了这里原来的风格建筑,别的都是清一色商化模式。如同批量生产的仿制品,还是原来的牌子,味道却不如从前。在酒吧一条街的窗外,一位纳西族的老奶奶在卖着莲花灯,屋内的人热气腾腾,屋外的人享受着人间冷暖,其中滋味,五味杂陈,莲花灯,我没买,我不知道在物欲的繁华下我如何沉得下心许下心中的祷告。
据说08年之后,很多集团性质的连锁客栈入住丽江,批量收购当地的房子,商会模式的的运作慢慢侵蚀丽江古城固有的客栈市场,把价格泡沫吹得很大,在游丽江古城的时候,我也惊奇的发现很多房子在出租,转让,泡沫的房价让市侩的商人找到了夜赚百万的捷径,倒手卖房的市场日渐风靡,没有真心做生意的,也没有真心将丽江原汁原味生活习俗发扬光大的,只有不停地商化,俗化。2016年云南旅游局对此进行调整,加入物价局进行干预,古城里到处都是城管,这里如同一个商会基地,门口的大旗上却写着少数民族自治州,并且宣传着最有特色的古城。
我曾读过大冰的《乖,摸摸头》,里面叙述了丽江古城的人和故事,导航走过了几条街,终于走到了五一街文治巷80号——大冰的小屋。小屋与酒吧一条街隔着很远,避开那些烟火气,显得宁静,想起了刘禹锡的《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小屋与丽江古城的仿古建筑群对比看来显得简陋不堪,跟五光十色灯火辉煌的酒吧对比来看显得昏暗平淡。泥土砌的墙,很像中原地区古代的土胚房,里面是老式的火塘,三五成群围坐其中,不让拍照,不用话筒,一只手鼓,一把吉他,真正的民谣,真心的聆听。冰叔说:“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我没有听,来看看小屋就心满意足了。对面的老兵火塘跟大冰的小屋相互慰藉,看起来生意惨淡,但问了附近的游客,说味道不错。那天,没见到大冰,也没见到老兵,但我知道,老兵火塘和大冰的小屋是丽江古城的标志,那是属于真正的丽江古城时代。
那晚,没有艳遇,只看到游客行色匆匆,来来往往。雪山脚下,古城成了新城,老人成了新面孔。古城门口的大水车让游客驻足拍照留念,我没拍,我怕拍了就成了记忆了,不是回忆了。每天古城的游客近几十万人,在这个不足五米的街道上显的拥堵不堪。古城里最多的是酒吧,最不缺的是歌手,他们唱很好听,却再也唱不出流浪者的心。雪山脚下的摩梭人还在过着走婚的原始母系生活,山那边的孩子还在每天走几公里山路去上学,少数民族的人们因为没有水一年只洗一次澡。大理洱海边上还静静的躺着杨丽萍的月亮宫。
我们不是圣人,也无权干涉这里的生活节奏,也没有资格评论那里的风俗习惯。不过,丽江我去了,没有艳遇。
但是如果你还期待在那遇到一段唯美的爱情,请在古城多住一段时间。如果你是男孩子,还是胖胖的戴眼镜的那一个,在物以稀为贵的纳西族姑娘眼里你会是大众情人,人家会用80头牦牛外加20万娶你回家。如果你是女孩子,也会碰到丽江的歌手为你弹奏一曲《乌兰巴托的夜》,陪你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