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很是残酷现实,我只望和有情有义之人互来往;世界很是喧嚣浮躁,我只想以宁静淡泊之心来面对;生命很是短暂无常,我只愿以此生无悔之志相珍惜。
记得当年高复时,面对是继续读书求学还是辍学打工的艰难抉择,我选择了逃避社会,高复期间,为了让自己能够静下心来专志于学习,我给自己规定了三不原则:不想不该想的事!不干不该干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那段时间,日子过的很是单调乏味,但更是过的宁静淡泊,后来,就去读了大学。
大学毕业那会儿,面对是就业还是考研,我又一次选择了逃避社会。在逃避的同时,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大胆的挑战与尝试,报考了在全国只录取三名研究生的中山大学,并竟然进入面试,虽然最终结果并未如人意,但从那以后,我开始学会抛弃人生中多余无谓的忧惧与抱怨,勇敢地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大胆地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甚至有时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中进行“逆生”。从那时起,内心便树立了一种永不屈服的人生信念!
虽说是两次逃避,但在我看来,却都是颇有积极意义的,我很清楚自身的实际情况,于我而言,能够改变自身命运的,只有借助于投资成本最低而又不失为人间正道的读书学习之门路。有时以退为进,方能走的更长更远,只要路还在,就不要怕长怕远,风雨兼程只会比一马平川走的更有滋味,处处皆是风景。
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陆游很是强调作诗的“诗外之功”。跳出作诗章法技巧的圈子之外,到现实生活之中去寻找诗情诗意,方可作得好诗。读书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从书本中获得的不仅仅是文字知识,更是一种处世心境。
2014年夏天,我独自参观拜访西安大慈恩寺,并有幸看到了玄奘法师耗17年之久从天竺国取回的原汁原味的贝叶经。在游览大雁塔时,随从导游说了这样几句话:玄奘法师一生只做了两件事,一是西天取经,二是翻译经书,但这两件事都做的非常伟大。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社会的浮躁,在宁静淡泊中,玄奘法师取得了自己人生的“真经”,也翻译了自己人生的“真经”。
儒家积极用世的思想在中国传统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地位,但事实证明,佛、道二教于人的心性修养,却更为高明,“三教调和”思想的出现,于个人,于社会,于时代,于历史,都有着积极的价值与意义。选择一种宁静淡泊的生活方式,如果一定要说是一种逃避,那就是希望躲开迷茫与怅惘,逃避抱怨与忧惧,让自己的目标清晰化,斗志昂扬化,计划具体化,行动坚定化。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在无能力兼济天下的时候,就安安静静做好独善其身好了。道家思想强调“小国寡民”,宣扬“无为而治”,推崇“自然境界”,其实三者是一个统一体,小国寡民人人独善其身,天下便自然无为而治。道家否定统治者的存在,认为最美好的君主、最高明的帝王,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拱手而治天下,达到一种自然的境界,天下不治而治。《孙子兵法》有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同样的道理!
我常常觉得,自然境界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如同陶渊明、李白的诗一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唐宋诗文中的传世之作,大多都是作者率意而为、随意所作之笔,而科场上的“命题”,却往往容易钳制原本的才思。“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人们不会记得那年披红挂彩、跨马游街的状元是谁,历史只会记得那年姑苏城外那个落第的诗人张继,以及那场千年不朽的失眠!无论是文坛,还是武林,门派的创立固然可以给后人提供学习的程式,但同时也会僵化人的思维,缺乏创新的意识。门派创立之后,日渐式微者多,青出于蓝者少,我更欣赏那种能够自立门派之人、或者不囿于门派之争而独立于门派之外、或博采众门派之长而后出新之人。苦吟派诗人之所以遭到批判,也在于其失却了自然之美,而刻意去寻章摘句。
不太喜欢刻意去追逐什么,刻意去追逐的,都是造化未至!如同考博一样,之所以感觉备考很是辛苦劳累,就是因为前期积累太少,基础太薄,而所期望的境界,则是功到自然成,用功尚未达到一定火候,必定难以达到自然而然的成功!根本无需刻意备考,把考试只是看作一种形式而已,一考便上,这才是考博的自然境界!
当前,更需要的,还是宁静淡泊之心掩盖下的真功夫!自然境界,有待于进一步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