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八年,天下七分,月林,武倾,新杗,梓陵,秦楹,潭水,冰邪七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天下太平,百姓安逸,其乐融融。月林主商,商业发达,交通枢纽;武倾主农,男耕女织,其乐融融;新杗主兵,操兵练马,军事强国;梓陵主文,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秦楹主娱,花海青楼,花魁争艳;潭水主德,德艺双馨,水质宜人;冰邪主武,江河湖海,冰天雪地。
月林东宫
“李毓铭!你给我过来!”一个素衣锦袍的小姑娘清利声音传遍东宫。整个月林国敢直呼太子其名的估计也只有丞相赵闽侯幺女赵钦瞳了。
“嘿,我说多少遍了,赵钦瞳!叫我太子殿下!”雪白太子衣衫的李毓铭不满的走到赵钦瞳旁边。
“是不是你干的?!”钦瞳指着桌子上被泼了墨的锦帕,锦帕一看便不是普通的锦帕,出自商户白家大小姐白玥蕾。“这可是阿蕾绣了好多天绣给我的!你知道阿蕾的绣品多值钱吗?!”
“是我又怎样,不过是一方锦帕罢了,我再央阿蕾秀一个给你便是。”李毓铭眼朝天看,不敢与钦瞳直视。他本想在锦帕上题字,不曾想打翻了砚台。
“阿蕾绣了多久你知道吗?你这么给毁了!”钦瞳快要哭出来了。
“吵什么呢你们?”远处一个温婉的声音传来,一抹杏色襦裙映入眼帘,白玥蕾端了一盅莲子羹缓缓走来。“你们俩呀,就不能消停。来碗莲子羹,消消暑。”
“莲子羹?”李毓铭凑过来。“阿蕾,你手最巧了,不像那个泼妇。”
“你说谁泼妇呢?”钦瞳虽嘴上还在逞能倒也凑过来,毕竟都是八九岁的小孩子,看见如此美味的莲子羹抵不住诱惑。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方锦帕,钦瞳喜欢我再绣一个便是了。”玥蕾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勺子。“阿铭也是,干嘛那么不小心,还有锦帕上没有办法题字的,会晕开!你告诉我我绣上去便是了。”
“太子殿下,钦瞳,阿蕾。”与三人同住在东宫的孙毕从远处跑来。
“小毕!你是不是完成了太傅吩咐的课业?”白玥蕾满脸洋溢着高兴。三人接过孙毕递来的纸张,十分激动。三人自五岁时被一道圣旨召入东宫为八岁太子陪读的四年里,四个人都相依相伴,课业也从来都是孙毕完成。
“小毕,就你客气,还喊他太子!叫阿铭啊!”赵钦瞳一脸嫌弃。
“你!赵钦瞳!你自己不懂规矩别教坏小毕!”李毓铭气急败坏。
“好啦好啦,小毕,快来喝莲子羹。”白玥蕾招呼孙毕坐下,递给他勺子。
四个孩子说说笑笑,不谙世事。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在慢慢朝他们转动。
看似太平的天下正暗潮涌动。南边的武倾国国力最弱,距离最近以德政著称的潭水国瞄上了这个并无实力的国家。
潭水皇宫
“君上,不能攻武倾!”看上去二十五上下年纪的一名女官拍案而起,看着端坐皇位的潭水国老国君。
“房女官一介女眷,恐是不要参与政事的好。”大将军陆建云淡淡说到。
“陆大将军,既然我房小灵站在这朝堂上,我就不能不说。”房小灵眼光灼灼地看着陆建云。“武倾并没有它表面看上去那么脆弱!”
“哼,妇人之见。”陆建云冷笑一声。“君上,放心,凭建云多年经验来看,武倾定手无缚鸡之力,如此风卷残涌的时代,总要有一个牺牲的国家来领头奋战!建云发誓,比行定将拿下武倾!”
“不可!”房小灵心急火燎。“君上,三思啊!”
“住口!你们迟早掀了本君的皇宫!”老国君揉着太阳穴愁容满面。“本君认为陆将军的话有理,便依陆将军的意思,派遣十万兵力攻武倾国。陆将军,本君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房爱卿就暂且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君上!”房小灵焦急万分却不能在说什么。
“谢君上!”陆建云满脸挑衅的看向房小灵。
“退朝!”老皇帝一挥袖子回了后宫。
“房女官。”陆建云叫住满面愁容匆匆退朝的房小灵。“方才朝堂之上是本将军失礼了。”
“将军严重了。”房小灵抬手播了播耳边的头发。“十年前将军不听在下劝阻前去梓陵,虽终究没犯大错,却重伤而归,这你我都明了。然而不曾想十年后将军还不愿听在下一句。在下也只能依着将军。”
“小灵。”陆建云的眼神渐渐柔和。“你可还怨我十年前弃你而去?”
“将军说笑了,吾怎敢怨将军?”房小灵微笑俯首。“十年前,是吾不懂人情罢了。”
房小灵作揖而去,留下柔美又决绝的背影。
“小灵,你若心无抱负,我们能否得以相守?”陆建云心下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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