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本来西格夫里只是想用来诉说人性的两面性,却经由余光中翻译后更显诗意。注意到原文用的是Rose(玫瑰)而余翻译用了蔷薇(Rosa),可能是提醒我们蔷薇属的玫瑰虽然美艳不可方物但是也有着扎人的尖刺吧。
我心中有一只猛虎,有着尖利的爪牙;但是倘若要靠近你我仍需要倍加小心。很长时间我为这句话痴迷,感觉我若是那虎,细嗅时会用上怎样的表情。但后来我发现,住在我心中的不是森林之王,而是一只担惊受怕的鹿。而更加可悲的是发现我还是一头巴岛花鹿,连自保的鹿角都没有。
想到之前看到的《蘑菇蘑菇不开花,你还爱它吗》,若我洗净铅华,锋芒不在。你会陪我“钟南山下,活死人墓”过上清苦的神仙眷侣生活吗?梁国月,东京酒,洛阳花,章台柳,往日依依不再有,还能浪漫到隽永吗?记得张纪中版本的倚天屠龙记中杨不悔问张无忌那么多女生中你究竟爱谁? 他说:对芷若,他是一向敬重,对蛛儿,他是心生感激,对小昭,他是意存怜惜,但对赵敏,却是刻骨铭心的相爱。说实话我不喜欢张无忌,虽然最后他完成了观众的要求选择了赵敏。但他还是让一个女子青灯常伴、古佛枯禅;让一个女子,相思成哀、苦苦等待;让一个女子,远走天涯、割舍情爱。赵敏是痛爱,到底是因为太痛才让你记住去爱,还是太爱了才会痛,倘若没那么痛会爱得深吗?那我不舍得让你有一点点痛苦,会让爱变得深吗?“我必须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舒婷真是一个可怕的作家,一首《致橡树》让我觉得我的心已被剖开敞露在阳光下,你又能看到吗?我有铜枝铁干来给你依靠你会走近吗?我的枝丫没有像刀、剑和戟那样的锋利,你会与我缠绕共成连理吗?叶芝足足爱了一辈子,倘若爱集邮,他的信已足够收集成很多本邮册了吧;倘若那个送信员知晓,他会生气就因为叶芝害他多跑了几圈地球吧。可惜叶芝也足足等了一辈子... 是无奈的一辈子还是幸福的一辈子?以前高中等公交,168、801、136每一辆都是千年等一回,等来了还只能打个招呼,不一定能登上。但好在好友说:“等待是幸福的,只要你坚信会等到,知道它就在那里。”我想叶芝的等待是幸福的,因为《当你老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除了爱情他会让她读出别的感情吗?我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也爱那包裹着的你朝圣者般的灵魂,难道我也要用一生来等吗?我说我喜欢徐志摩,有人说那样一个登徒子你还喜欢。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喜欢的是抽离身体一个高尚的歌者只有纯净灵魂的徐志摩,只有这样的他才能写出他的爱。至于爱谁?你要问我 我回答不了你。但是假如是我在诵吟,我那别的康河里折射的是你的倩影,最是惊艳我的定是你那一抹不经意的低头,平静的世界是因为有你,念你也是怕会与你分离。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等有一天我也能抽离出如此惊艳的灵魂吗?我要选一座孤岛,没有别的,尘嚣不好。与你分离,在人群里也是寂寞。我喜欢日出,那会是全新的一天,好让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爱上全新的你。我也会陪你看日落,虽然那让我联想到悲伤,充满神秘,人们也说眼泪的世界多么神秘,这让我害怕,所以一个月看一次好吗? 我不愿守着你,也不会被你驯养。只有这样,彼此的脚步声才会和其他人不一样。听到别的脚步声我就退到一边打盹,等你经过才能像美妙的歌声吸引我现身。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也许我不应该知道说些什么,只要欣赏,闻闻香气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