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沣说:“这薛平贵还有几分良心,过了十八年还没忘了王宝钏。”静琬不由道:“这种良心,不要也罢。他在西凉另娶代战公主,十八年来荣华富贵,将结发之妻置之脑后不闻不问。到现下想起来了,就觉得应该回去看看,他当世上女子是什么?”慕容沣于是说:“旧式的女子,也有她的难得,十八年苦守寒窑,这份贞节令人钦佩,所以才有做皇后的圆满。”静琬笑了一声,说:“薛平贵这样寡恩薄情的男子,为了江山王位抛弃了她,最后还假惺惺封她做皇后,那才是真正的矫情。这也是旧式女子的可悲了,换作是如今新式的女子,保准会将霞帔凤冠往他身上一掼,扬长而去。”这是慕容沣与尹静琬初识,一起看《武家坡》时的一番评论,两个人的的这番谈话,说明了他们在爱情观、人生观的不同认知,也暗喻了两个人在感情上的悲剧走向,慕容沣终究是“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选择了江山,而尹静琬终究是抹干泪眼拂袖而去。
不管是哪个年代,尹静琬这样的女子都是值得钦佩和效仿的。看似柔弱却果敢坚韧,一个永远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女子。不会被别人左右亦不会被命运左右。也因为这样的性子魅力,慕容沣才会爱上她,爱到不可自拔吧。
她只身救夫,接近四少。在四少对他动情时,她不是不动心,只是她爱的不够深,在感情一事上,谁先动情,谁便失去了主动的资格,所以从情起时,静琬就比四少克制冷静。在她不确定自己的感情时,她用结拜这一手来克制四少的感情,在父亲齐大不偶的说辞下,她决定回到人生原始的轨迹,与建璋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在静琬答应建璋的求婚之后,她的犹豫已经很明显,爱情的天平已经倾向四少,而四少不顾个人安危深入敌后来见她时,她已经完全屈从于爱情了,促使她在婚礼当天逃婚是她得到的四少的消息完全是节节败退。她下定决心与四少患难与共。此时,聪慧如她,她非常清楚她将会面临的处境,逃婚的流言蜚语,未来道路的艰难险阻。她抛却一切将自身的全部压注在四少一人身上,没有退路。但她决绝而果敢,面对战争、面对爱人她都展现出坚韧顽强的一面。这个时候,四少便是她的全世界,他们缠绵谴卷,伉俪情深。
但四少在小说里是个有抱负有手腕的,志在天下的军阀,政治家。在电视剧中是一个有着家国情怀的统帅,所以在江山和儿女情长,他到底会选择江山。他甚至有信心,二者兼得,不管是金屋藏娇也罢,权宜之计也罢,他希望静琬能委曲求全,谅解他的苦衷与他同修琴瑟之好,可他恰恰低估了静琬那颗自强自爱的心,她即使爱,即使有了孩子的牵绊她也不愿做笼中雀,她也不愿意四少承诺的一辈子,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给她。所以在得知四少背负了与自己的婚约时,静琬先是试图用孩子挽回,在看到四少一丝的犹豫之后,她就已经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对自己的人生及时的止损。明智如她,她当然清楚一时的妥协将是一辈子的妥协,她再也无法做一个自尊自爱的女子。
而瑾之与静琬恰恰相反,她将自己陷入
一段不幸的婚姻,一再强求却适得其反。她从未把人生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以她的家室,以她的优秀,再觅良人,也会幸福一生,可她终不如静琬看的通透,不如她的洒脱。
静琬是一个会示弱的女子,虽然性情刚烈,但她从未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一株幽兰,娴静淡雅。不管是薄嗔浅怒,还是笑颜如画,让人常陶醉于她温柔似水的柔情里,而瑾之则总有一种盛气临人的架势,鲜有女子的娇俏可爱、温良恭顺,所以在两人几次的交锋之中,看似瑾之气势逼人,略占上峰,可总是被静琬寥寥几句逼的气急发疯,完败下来。
所以,做为女子,遇到爱,牢牢抓住。遇到痛,适时放手,所有的主动盈盈一握才是把握人生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