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不同的答案。
“空”和“无”是东方哲学中非常重要的概念。
老子是主张相对性的,正所谓有无相生,同出而异名。两者缺一不可,一体两面,对立统一。
佛陀是主张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与老子基本一致。但佛教慢慢更倾向了空,强调一切皆苦,只有放弃执着,才能得到解脱。基本思路也是对的。
但空了之后,解脱了之后,自己还在、他人还在、世界还在,这时候该如何呢?
禅宗倒是有个非常好的例子,开悟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开悟后,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如果到了这个境界,那确实是很令人向往的。到了云淡风轻、荣辱不惊的地步,也是庄子所向往的逍遥的境地了。
但是这种境界确实不是人人能够达到。我们普通人只能慢慢修炼,看看第一步,能不能做到不执着。我们改不不了客观现实,能否改变我们对客观现实的看法。我们改变不了他人,能不能改变自己,或者仅仅是改变自己对他人的看法。 我们能否分别哪些是我们能影响的,哪些是我们不能影响的,去做自己能影响的事情。
有句话说得好像有点悲壮,说的是即使认识到了世界的真相,也能温柔以对,这里隐含的意思是世界是残酷的。或者说得更直接,即使遭受生活的毒打,我依然热爱生活。
当然生活给予我们的肯定不会仅仅是毒打,它也给予我们很多正面的东西。所以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们不抱着执念,反而可以更坦荡、自然、淡定、勇敢地生活,去体验生活,去创造生活,不辜负生命,不辜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