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看一群蚂蚁争抢自己掉下的一粒米饭。他着迷了,它们为自己一个不经意而兴师动众。这激发了他不知所为的好奇心——小孩在不远处放了一堆饭粒。蚂蚁不知道孩子成了它们的上帝,它们努力寻找食物的时候,从不仰望星空。当然,它们可能会预测到不远处的那一堆食物。只是,它们的努力可以被孩子轻易否定,轻易到让它们怀疑蚁生。
一个少年,将一个小孩摔倒了。小孩撕心裂肺的哀嚎,少年泰然自若,并且得意的发笑。为了炫耀,他故意激发小孩儿内心的恐惧:去告诉你爸爸呀!少年清楚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而这个少年背后还有他的老大和他老大的商人朋友以及他老大的商人朋友的情人和他老大的商人朋友的情人的当官朋友,总之很多。
记得上初中那会儿,社会上的混混有事没事总爱去学校游逛,去我们十六个人的大宿舍里,向我们炫耀他们的淫贼:用卫生香在胳膊上烫下的“爱”、“情”、“忍”、“杀”;上次打架身上留下的刀疤;突如其来的恫吓以及让人忐忑不安的讨好式的交流……总之,赚足了我们的“敬畏”。为后来利用我们自习的时间给他们义务秋收做足了铺垫。
别问我校长为啥不管,校长和他们的老大喝酒呢。千万别去指责校长,我同意他的做法。那时候那样做也算是把伤害降到最低了。在我眼中,那些混混真的很勇敢并且缺乏理智的,他们竟敢在自己身上动刀,我是万万不敢下手的,所以那时的我确实相信他们敢对校长说:走夜路,小心点。
回忆起那时候,心里确实苦闷压抑:反抗显然对不起自己聪明的头脑和不发达的四肢,忍气吞声又觉得太怂了。折中一下吧:我们大孩子都假装和他们成了兄弟。就算实在推不掉,必须去帮混混哥哥们干活,也是可以偷懒的。
千万别说这些混混就是流氓。因为有的孩子会因此而兴奋,会感激他们带来的新鲜感和刺激。更何况,混混哥哥们只是为了达到目标手段委婉了一些。
如果你非要说他们流氓,那这世间可谓流氓遍地了:家长听说学金融能挣钱,孩子却爱画画,结果是从小学开始补数学,到高中了数学还是不及格,家长身上有没有混混的特质?大概每个人都有想反抗却力不从心的时候吧?
如果你真是一个这样的孩子,我表示同情并劝你也选一个折中的办法吧:不如先假意认同他们,然后再和他们交个朋友,他们最相信朋友了。然后你再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他们,一幅画可以卖好几万呢。如果家长都具备混混特质,我们怎么能把混混称作流氓呢?
你有个问题想弄明白,老师告诉你死记硬背就行了,你偏偏不喜欢死记硬背,你也不能说老师耍流氓,不如去告诉他你的想法,给他个方向,暗示一下。
你有个想法让你感觉自己是个旷世奇才,老板劝你安分守己,大家都问你是不是疯了?你也不能说他们流氓。悄悄去做就好了,万一成了呢。
千万别信这都是为你好,这是个悖论。
对,一般说这话的人,至少是个混混。
我们人类自从以为走到食物链顶端,就开始影响别人的生命活动了,人们喜欢扮演上帝,自从“上帝死了”以后。
就算我们都这样以为,我们也应该知道,不管我们处于什么阶层,我们总被比我们高一个维度的群体监视者、牵引着,他们也一样。
你可以现在任意浏览你的网页,漫无目的,看见好的文章收藏,看见喜欢的衣服加入购物车,不喜欢体育新闻,也从不关注明星八卦……慢慢的五彩斑斓的互联网都是你喜欢的鸡汤文,黑色系L码,比特币,军事要闻。然后突然有一天,朋友和你说她爱豆死了,她很伤心。你一脸懵逼的说:要不再买一只吧。
我们会被我们创造的大数据、人工智能牵引着流向一个个管道,被分类包装。
斯诺登能监听白宫,可是还要寻求政治庇护。看来谁都无法完全自由,如果可以,尽量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不行,那就拼了命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文明的确是个副产品。等小孩再大一点,他就不做蚂蚁上帝了,蚂蚁解放了。因为他到了欺负其他小朋友的年纪了。当收割机出现的时候,再去找学生帮忙,混混们会不好意思的,也会受到广大人民的谴责的。他们开始走上正道,干起了“强买强卖”的小本生意,生意做大了以后他们更正经了。
所以,一种社会形态向另一种过渡的时候,我们应该包容他出现不和谐,但要相信正确的方向。假设自己知道结局并正在监视着这些不和谐,你会过得好一些。但不要试图牵引,因为你不是他(她)的直属上一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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