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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啤恒久远,一滴永难忘。
对此,我有绝对的发言权。
从小在新疆长大,那里民风彪悍、热情奔放,人们爱酒,就连姑娘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后来上了大学,一路东来,从世界上离海最远的城市,来吹五月的风。离家还是茫然的,以为会伤感许久,结果爱酒的北方人遇见了青岛啤酒,就像火星撞了地球。
四千里路云和月,不问归期。
痛饮狂歌以度日,何问归期?
新疆的酒烈,像太阳,辣的人睁不开眼,饶不动舌;德国的酒苦,像月亮,阴郁的人入不了喉,伤透了心。而青岛啤酒呢?巧了,她不像星星。因为她有更好的比喻,我把她比作余光中笔下“又高级又有趣的人”:使人敬而不畏,亲而不狎,交接愈久,芬芳愈醇。
她博采众长,自成一家。酒液清澈透明、泡沫细腻、没有玉碗,却也似琥珀光。轻呡,持久挂杯,香醇爽口,冲去了咸的唾液。一屏息,一咂嘴,一舔唇,却不能喝的着急了,得把上齿埋深入酒液。这时候,酒精跳舞,泡沫翻滚,搔的舌头酥爽,三口入肚,我的肚子整个胀起来,我也学着林青玄先生喝汽水那样,“等待着呕气,慢慢地,肚子有了动静,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气翻涌出来,呕——汽水的气从口鼻冒了出来,冒得我满眼都是泪水。”舒畅!青啤的味道有魔力,让我就这样不争气的把胡马和羌笛交践的节奏忘了。酒入豪肠,哪还有什么相思泪呀。
林青玄先生喝汽水的幸福我感同身受,可我觉得啤酒比还要汽水好,从一颗麦粒、一粒大米、一滴水开始,酵母不断将麦芽汁中的葡萄糖转换成乙醇和二氧化碳,历经无数个黑夜,只为一缕麦香。从少年到青年,也许沾点酒气才是长大了的标志,用成长的酒,庆祝长大的自己:青色的胡须,微醺的脸庞,和三两好友,坐在街边小巷。点一盘花生,自己加醋;上一份蛤蜊,捉襟见肘。然后朝圣般打开酒瓶的塞子,伴着一缕仙气,“噗嗤”一下,阴郁的日子不见了;觥筹交错,举杯齐欢,发现阳光是那么温暖明亮;把酒凌风,酒酣胸胆尚开张,好像从人间回到了天上。
喝酒的时候,时间很慢,日子很慢。酒也喝的慢下来了。每一次碰杯的嘈杂过后,总有一阵默契的沉寂。你不言,他不语。将心在麦香中融化,抬头一抹月光,晚风静吹海港。这就是沁的意义。
这时我才知道,不是青岛啤酒重要,而是在青岛喝啤酒最重要。
那淡淡的味道,是乡愁的味道,是生活的味道,也是成长的味道。
青啤沁人心,愿生命芬芳愈醇,细品生活的每一滴滋味。
By 张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