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旅程后回到家,老猫正人摸狗样地蹲坐在门口看家.
老猫本是有人收养的,同时被收养的还有跟它同胞一个兄弟,但是老猫就像一善忌的女人,连它的同胞都容不下,它开始不停地离家出走,每日只是到饭点才回家吃饭.主人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它.
孩子们小的时候,每天在楼下打羽毛球、溜冰,骑脚车.有时候玩累了,坐在长凳子上休息喝水,无意间转头却发现一只成年虎斑猫正悠闲自在地躺在身旁,意外之下不由得伸手去摸,它不惊不喜泰然处之.
以后的日子,每次下去必会看到它,很贪玩.孩子们学溜冰时,它必定高高翘起尾巴围绕在膝下转来转去.
后来买些猫粮去喂它,慢慢地知道上楼,早些时候,只是饿了才寻上去,没人按电梯就自己走楼梯寻到十楼吃饭. 再后来,开始学搭电梯了,会耐心地坐在电梯口等待,这栋楼的邻居们惊讶地发现身后多了个小尾巴,它毕竟是只猫,不认识楼层的,最先总是随了人进出电梯,再自己走楼梯寻找我们放了食物的楼层.后来,整栋楼的邻居们都认识它了,自此,老猫上楼下楼方便了不少,自然有人为它上楼吃饭下楼方便按电梯.
我们这个区是老猫的领土.除了它,周围没有其他猫.公园的流浪猫有时会流窜过来,为了维护领土完整,老猫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几日,老猫死皮赖脸地钻进家里,躲在落地窗后的窗帘里怎样赶都不出去,诧异它的反常,平时它是听话又守规矩的,每日白天在鞋柜上它的箱子里睡觉,晚上下去楼下玩耍游荡.除了有一两次,早晨我开门无意间发现它窝里探出个三花猫的脑袋. 我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惊喜地喊了左右邻居们来看,两只猫才害了羞般一前一后嬉戏追逐着从楼梯下了.
老猫开始拒绝饮食,成天躲在窗帘后不出来.它只吃一种牌子的食物,此外除了猫饼干,换了其它的都不吃. 这次,给它猫饼干它也完全没了兴趣. 我常常在鞋柜外它的食物碗里发现不懂哪个邻居送来大片的鱼或者猫罐头之类的,但是它动都不动.
老猫窜去隔壁马来邻居家了,我们这层楼7户人家有五户家里备着猫粮,都是它爱吃的牌子.根本不用担心谁家去旅行老猫会饿着.老猫宅在马来邻居家又不露面了,起初,它还会瘸着一条腿出来费力地爬上花盆,举起爪子无力地刨土,再转过屁股便便,可是它太肥,花盆太小,便便没有准准对着它刨的坑.而是全滚去地上.跟随它出来的马来女邻居手上套个红色塑料袋一边娴熟地捡走大便一边像个妈妈似地不住口地道歉:“Sorry Ah .” 我不放心地跟去看,老猫躺在邻居客厅的海绵床垫上,无精打采,眼神呆滞地瞄着开着的电视机.
隔天,我看到马来邻居手里抱着床垫经过门口,老猫睡的床垫和床单被丢在垃圾槽旁.老猫开始大小便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