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那棵白杨下,是我怀念的地方,晴朗的天空,凉爽的风,还有醉人的绿草香。”离开故土,在外打拼。心常常是孤独的。城市灯红酒绿的旋转门,直入云端的高楼大厦,却不是我的家。换来换去的工友是无法与之说心里话的人。 总在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想起:“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 穷,唯有热泪伴随。
马尔克斯说: 岁月的蹂躏让我背负太多,根本无暇顾及他人。那天一直下着黏黏糊糊的小雨,混浊如温汤,旧日时光钻石般的光芒也变得黯淡,那些曾经熟悉的、时时牵动我乡愁的地方都已变得陌生而遥远。
又一次下班后 独自坐上吧台,一杯调制的鸡尾酒,合着漫天星星,伴着灯火闪烁的不夜城,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无所谓寂寞,也无所谓狂欢后的孤独,也不知道是我陪着夜,还是这个城市陪着我,此时,故乡远在他乡。说故乡没有被抛弃,回到故乡的日子却屈指可数。
别跟我说故乡是你熟悉的地方,你瞧,怀念故乡最深的哪位,在干嘛: 舞池内,移动的身影,变换的霓虹灯,轻盈的舞步,流淌的音乐……这哪有怀念的影子? 常哼哼:“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周围,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收获着微薄的希望。”怀念成了消遣,是亵渎还是混乱?
我们已经习惯了契约下的城市生活,熟悉的地方总在接触陌生的人。不变的大街小巷,行色匆匆的赶路人,遇见了未必是缘分,那个常见的微笑,只是礼貌的表述,那种善意的安抚,只是修养的高度,准点的地铁,擦肩而过的你我,经常见面,还是彼此的陌生。异乡的寂寞,在等你慢慢回归……
父辈们老了,留下了那片荒芜的土地,还有那条坎坎坷坷的泥路,那头温顺的黄牛,那条静静的小河。还有记忆深处的时光:田野中割牛草的春日暖阳,勤工俭学拾麦穗的炎炎夏日,帮家人洗刷的秋水清凉,雪地里堆雪人的欢歌笑语。还有,毫无生气的落后经济……
乡愁,在心里召唤:归去吧,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现实,在心里权衡,留下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