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

@冧冧606江边的白鹭

深秋季节,江边滩涂的绿植大部分被染上了枯黄,自然还有一些老绿,绿得很沧桑,形容枯槁,有的叶子已经长了“白斑”,还是不愿意退去一身的老绿,好像在等待冬天,果然是越不能轻易得到越值得珍惜。

今日大晴,暂时无风,难得的骄阳,我推车带宝宝去江边走走,享受空气和阳光,当然还可以遇到一些小朋友,那样他又可以乐呵乐呵了。

我找了个安全的地,撒手让他自己玩,他走急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或者两手撑到地上。我坐在那条长长的石阶上,余光瞟到有个白色的东西落在滩涂泥巴上,刚驶过去的沙船推出的一层层浪,哗哗回响,一浪打一浪。

孩子走远了,走去玩草丛里的提示牌,我担心他在不平的草地上站不稳,才一周岁的孩子,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那时没有多余的眼神去确认那个落在泥泞上的白色,只能去看我的孩子。我抱起他,往我坐的地方走去,看到一只白鹭,站在浪里,浪花不大,因为船已经走远了。

我蹲着,让孩子站在我跟前,告诉他有只白鹭站在那里,其实不用我说他已经看到那个大白点,一片黄褐色的泥泞显得它那么明显,想不看都难。孩子盯着它看,嘴里哦哦叫,可能在说看我看我。

它静静地站着,身体背对着岸边,头也朝向水里,时不时追着水下的目标跑。

就在某一个说不清楚的瞬间,我突然想,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愿意做一只鸟,无忧无虑的,活着只需要稍微用点力气去找点东西裹腹,没有其他的烦恼,还可以自由飞翔,飞到哪里都可以安家,就用几根木棍和叶子简单拼凑的家。

若有下辈子,想像鸟一样自由自在,可以在水面上滑行,可以在树梢唱歌,可以近距离看蓝天白云,也不知道那厚厚的白云有没有弹性,是不是在上面可以行走自如,其实有好多问题只有鸟儿能够懂得。

泥泞的滩涂上有好多小东西在爬行,不定睛一看,根本注意不到,不知道是鱼是蟹还是虫,应该不是鱼吧,要是鱼那白鹭应该不会站在那里不下嘴咬啊。

它追着什么一直往前跑,啄了几下泥巴,噗嗤翅膀往江中间飞去,我看到它煽动着翅膀,双爪往水里抓,重复了几次,最后飞到对岸去了,要是我也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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