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烦心高考的事情。整天都泡在琴房、画室或者舞蹈房。五点半起床的时候,天还很黑。食堂的条年糕和鸡蛋饼是早餐的最佳搭配。半夜十一点,楼下嬷嬷来查房,每个人都打着小台灯看书、做题,嬷嬷走了又开始摸黑聊天,讲故事,说小时候的囧事。十二人寝真的很热闹呀。讲鬼故事的时候,玥琦会哭,小括号会唱字母歌。
上化学课的时候,帮人填歌词,也写很矫情的小说。每次回家都像春运。和爸妈说起老师,都觉得每个都厉害的不得了。月考排在食堂,三门联考的三个小时坐的屁股真的很痛。每天穿着白色的校服闪现。班主任小李老师过生日的时候,大家还精心策划了很久。老裘高度近视,还爱抽烟,课上的冷笑话和三角函数一样难懂。
记得叶子跟我同桌很久,后开分开了,偶尔还想起她的小眼睛和热情奔放的西班牙女郎。颜总坐在我前面,周莹和她是绝配。
考完试忙着毕业晚会,疯狂地写稿子然后改,再写再改。抽空还在寝室打牌、开party。逼着室友给暗恋的人打电话表白。老大常给我们听TFboys的歌,洗脑的效果很成功,至少每个人都能唱几句。
十八岁的时候,鹿山的夜很凉,月亮却很亮。
毕业晚会结束,我执意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去了义乌。一个人的旅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义乌的三个小伙伴接待了我,晚上借住在妖妖的家里,第二天老俞来了,我打的地铺。
白天四个人看了一场很烂的电影,在麦当劳里遇见了很帅很帅的外国型男。真的巨帅!
后来到了萧山,不得不说萧山的妖风真的很厉害,钱塘江到底不是盖的。三个多月的暑假几乎可以媲美产假。我记得开学那天,在阳光厅看到老俞,她一手拎着电脑包,一手拉着行李箱,看到我就很兴奋地大喊:“妹妹!”。然后,我也冲过去抱住她“老俞!”。
其实,十八岁充满了未知,我讨厌那种未知里藏着的茫然。不知道未来会遇上谁,谁又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十八岁的时候,心事藏了一肚子,矫情起来连自己都不认识。可是,十八岁也有种魔力,回想起来的时候,总是有股当年英雄和好汉的意气风发。
十八岁很遥远,毕竟现在是奔三的老阿姨了。趁着记忆还在,还没有全忘的时候,小声说,晚安,我的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