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十赤鱝

其日文本名为赤えい,写成汉字是赤鱝。出现在江户后期怪奇谈本《绘本百物语》里,是一种大得惊人的红色的鱼的妖怪。

竹原春泉画『絵本百物語』、三巻六丁 「赤ゑいの魚」。

照解说文的说法,这是一种体长3里(12公里)的红色大鱼。海上的渔民或是旅人如果把祂误认为岛屿而靠近的话,就会沉没。其沉没带起的漩涡会把周围的一切卷入海底。是在远离陆地的深海多见的妖异。

江户后期安房国的渔民某一天遭遇了赤鱝。他们从野岛崎港出发,为海上风暴所困,等到风平浪静时已经不知漂流到了何处。突见前方深蓝近黑的海面浮现深红的岛屿。船上众人欢呼雀跃,急急划小舟登岛。只见岛上闇无人迹,岩石之上陌生的草木繁衍。这些草木与陆上植物大有不同,反而有几分藻类的柔软幽微。在岩石间隙中尽是海中的鱼类栖居。步行两三里环绕全岛毫无淡水。无奈之下,渔民们只得弃岛登舟,渐离此岛。直到今日,偶尔经过那片海域的人们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红色的岛屿浮在海面上,一转眼却又消失了踪迹。当地人们传说那其实是巨大的赤鱝偶尔在海面嬉游的身姿。

这种妖怪又有一个别称叫做“倾城鱼”。是说祂的背上背负着犹如京都一般幻影的城市,一旦祂觉得在海面厌烦了就沉入水中。城市也因此倾塌。不过这是从这个别名中唤起的绮丽幻想,实际上取“倾城鱼”这个名字的理由还蛮不正经的。有兴趣可以自行维基。

在《桃山人夜话》中还记载了另一种大鱼,オキナ。这种大鱼在虾夷东边的深海里,每到春季就向南边迁徙,到了秋天的时候溯游回到故地。当祂出现的时候海底雷鸣声声,波涛汹涌。以鲸鱼为食。当鲸鱼们聚集在一起猎食的时候,祂会出现在鲸群中捕猎鲸鱼。如果见到鲸鱼突然四散逃难也许就是这种巨兽出现了呢。偶尔当祂浮上海面透气的时候,仿佛一连串小岛突然出现在了蔚蓝的海上。其实是祂凹凸不平的背脊。

想来这就是《庄子》里化而为鹏的鲲偶然露出的面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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