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家门的时候,WiFi信号一点一点在减弱,我顿感一阵的失落。
在路上思考,短短不到一百个小时的停留,我留下了什么,什么又被赋予给我。
仅在异地一个月,冲淡甚至带走了部分我安居一乡十八年的回忆。时而到来的感受真切的可怕,又令人生疑。总觉两地是两个时空,不能共存,抵达一处时,另一处便缥缈的像梦,里面的人和事存在过与否也无法具体考证,我只能硬生生的将片段记忆抽出来,提醒一下自己确实亲历过才安心。而大部分时间里仍要面对眼前的“苟且”,也未尝不可的偶尔在宿舍铺上与家人的通话中,或者在家中与舍友闲聊片刻能够拥有跨越时空超越现实的超能力,让这二者时空共存,越发觉得神奇。
现在我又要拉着箱子回异乡了,到了那,这边便自动成了梦,快得令人恐慌。
我的确是住的离高中太近了,某些记忆无孔不入的潜进我的潜意识,我无法不去翻回某一旧页,无法忍住某种挽留之欲。可我的确是离得高中太远了,可望不可即,可遇却不再可求。
有些厌倦自己重复怀疑过往的真实性,却又忍不住地在这种反复中抓住一些段落,如碎片一般,可以在夜里不失色,在光下也不会被反射走澄澈的本色。
九月落幕,站台旁的我在驻足等,等那即将南下的候鸟在破晓的天空划满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