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一般的说法是“灶王爷上天”。由于我自小就没在村里老家生活,对于灶王爷是着实不熟(貌似是城里人对灶王爷不太感冒?所以没听说多少);倒是在县城,慢慢知道和习惯了城里人讲究的“二十三、小填仓”。
早晨起来,跟母亲一起去超市买东西。看着购物车里一件一件被放进去的东西,我的心里开始犯愁:超市离母亲家近一公里,门口没地方,我们是走过来的。这点不说,门口的肉铺里还有七斤多肉馅没拿……
结账,母亲想省一个袋子,我坚决让分两个袋子装: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生,怎么可能一下提的了?
两个袋子提在手里,各有二十斤左右,到母亲家这小段路,在我眼里成了长征。
好歹是到家了。
放下东西,和母亲一起拌馅,准备炸丸子。
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接触这东西。母亲怕我嫌腻歪,给我戴了薄膜手套;可是这东西不跟手,用不了几下,手指头就退到手掌。干脆摘掉手套,来个零距离接触吧。别说,瞬间感觉顺手了很多。看着一个个小肉团子从拇指和食指之间被挤出来,放进锅里,翻滚着变成一个个黄里透红的小丸子,心里还挺有成就感。
就是母亲准备的东西总是太多,炸了满满一大盆,直弄到一点多才完工;这时,沙发上的父亲已经埋怨了好几次,嫌吃饭太迟了。
母亲也是不听话,趁我炸丸子,自己把带鱼全部洗完、腌好,就等着我下午继续炸了。
晚上,必备项目自然是跟老婆一起为小家去“填仓”。
相比母亲家,这次轻松了许多:十几个“奥利奥”,一袋薯片,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的,提在手里总共超不过三斤。
回了家,换过衣服在沙发靠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腰酸背困,整个坐那就不想起来的节奏。
突然想起了以往过年,都是母亲自己准备东西,自己如果不参与,真的是无法体会她这么多年的辛苦。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填仓”,哪知父母累呢?
脑子里突然又闪过和父亲的一段对话:
母亲洗完带鱼,父亲一直认为是洗鲤鱼,在那埋怨:两条鱼,洗多长时间呢?
我:爸,我妈洗的是带鱼。
父亲:哦,带鱼。对了,弄两根铁丝把它穿起来,晾那儿,干的快。
我:爸,是带鱼,不用晾。
父亲:我知道,是带鱼。我那儿有铁丝,你拿上,从鳃上穿起来,这样好干……
我:爸,不用晾!我妈洗的是带鱼。
父亲:哦,带鱼。我知道,我知道是带鱼。我那几年洗鲤鱼,都是用铁丝穿起来晾着。铁丝,我那边阳台就有啊……
我:……
看着眼前反复念叨的父亲,不由得想起了《夏洛特烦恼》里的老头儿:
马什么梅啊?
马冬什么?
什么冬梅?
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却是笑不出来了,更多的感觉,只有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