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若川这时突然从梦中惊醒,显然也是被这眼前的突发变化感到惊讶不已,身上披着的毛毯已经跌落一半,她慌忙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拽了拽,只感觉浑身一阵寒意袭来,瞬间睡意全无整个人清醒了很多。她攥紧了手中的毯子环顾四周,黑压压的周围空气也变得浑浊起来。
胸口的那一枚炫黑色菱形吊坠发出颤巍巍的光芒,猩红色的光散发出寒冷的气体,这一情形被主驾驶上的父亲欧阳宗卿从后视镜里看的一清二白。
还是在多年之前的一次小型的宴会上,宾客形形色色各自有不同的着装和服装配饰,等待宴席即将开始之时,欧阳宗卿手中牵着小小年纪的女儿出席亮相。一身整洁庄严的西服显示出自己今天的身份,行步之间透露出儒雅的风度,中指上那颗宝蓝色的戒指忽闪忽闪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出席这种宴会,看到各种陌生的面孔在眼前出现,在小若川的世界里似乎这是第一次,诚然她并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将会参加若干次,而对于她来说自己似乎早已经是上天注定的天选之人,无论时至今日还是以后将来,她都无法忘记这次让她记忆深刻的画面。
此时掌声雷动,走过八米长的大厅中央,黑色漆皮鞋在猩红地毯上踩过,两旁宾客未曾停下鼓掌的劲头。靠近门廊处的一位先生起身向身边同伴说了几句话匆匆准备离开,正在这时礼仪主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离开宴会场地的那位先生引起欧阳宗卿的注意。礼仪主持话音刚落,宗卿双手伸展手心向上托起,向下弯腰呈现出恭敬的姿势,小若川紧随父亲左手边也照例做出同样的姿势来。
“感谢各位光临在此一聚,今天有幸能带着我的爱女跟大家见面,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三十多年前,我也是跟爱女一般大小,被许多陌生的眼神频频打量,就跟在座的各位如出一辙,对于我父亲曾经的教导,我依旧铭记在心,往后在事业上鄙人也会倾尽全力遵照先父遗嘱,感谢各位!”。
说完这段开场白,欧阳宗卿右手在眼前一挥,中指上那颗宝蓝色戒指幽幽的散发出奇异光芒,橙黄绚烂的几道霞光犹如绸缎一般往各个方位飘散,顷刻间大厅会场一片繁荣景象,宾客相继都举起手中高脚空杯,霞光汇聚成的轻盈绸缎缠绕酒杯,从杯子底座盘旋升起,一股股血红色液体顺着绸缎流淌下来,最终汇聚成一杯葡萄美酒呈现在各位眼前。
凤尾巷此时寂静无声,沿河岸排开的居民区住宅楼在月光的衬托下宛如一位古稀老人,河床里的蛙声此起彼伏叫的让人厌烦。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在暗黑如墨的河水中泛起一些涟漪,河水波纹逐渐一层盖过一层,转瞬之间此起彼伏的形成一窝又一窝水坑,场景声势浩大犹如突然袭来的一阵龙卷风一般,暗黑色的河水不断的旋转翻腾沿着河面向上推起来,此种场景在月色底下上演,旋转的激流将平静的夜晚打破,狗吠声和野猫的喵咪声音清晰可见,似乎它们已经感知到了不祥的事情就要即将上演。
香花酒楼是来来往往的宾客休憩之地,也是寻找心灵救赎的安慰之所,出入于豪华的宴会厅,座驾在千万级跑车里,亦或是清贫的普通大众宾客,无人不晓得这幢远近闻名的酒楼。
每个人心里都潜藏罪恶的种子,每个人都将有赎罪的机会,每个人都在此地汇聚。每个人都相信赎罪会解脱心灵的恐惧,解开束缚将在此地敞开心扉,或许是因为孤独的原因,每个人着装各不相同的衣服和配饰,原罪会被释放,解救只是一层表象,可以欺骗其他人,但是来至香花酒楼,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掩饰在酒店老板看来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