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陕西铜川人,我自豪的一件事,就是王文东的长篇小说《劳动者》出版发售。作为文学爱好者,尤其是文东君的乡党,我当然也应该阅读他的《劳动者》。
2024年的四月,我在印台文艺上获悉:文东写了一部小说《劳动者》,我有点吃惊——这汉子真有能耐?没过几天,我就看到了孙绳照主席给文东小说写的书评《只有经过辛勤的劳动,才能写好劳动者》。孙主席在文中说:“《劳动者》这本书描写了普通劳动者生活的酸甜苦辣,给今年春天的铜川文坛增添了一朵鲜花,送来了一股清风。”我心想是怎样的一朵鲜花,真想一睹为快。然而,日子推着我忙忙乎乎的前行,一下子就到了2025年春。终于,在正月拜年的歇息间,我读完了《劳动者》。我的心一下子被书中的人物感动了,也更加钦佩作者文东君的创作精神。
读完后的几日,我内心颇不平静,便萌生了写一篇书评的想法,但我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之辈,那就写一篇读后感。读后感可以随性的乱说,就算说了出格的话,也算不得丢丑吧。这篇读后感,算作是对文东君及著作《劳动者》的一份沉沉的敬意。
我与文东君的交往仅限于微信。记得是2024年7月,在印台作协群里,我把他加为好友,而他的真人,我至今还未见到。在从文东的朋友圈里,我了解到了他的点滴生活和为人处世脾性。王文东,八零后,陕西铜川人。他是我眼中的陕西愣娃,能吃能喝敢闯敢干,是个名副其实的劳动者,小说《劳动者》有他的身影和精神。他喜欢咥美食:羊肉泡、饸络、红辣子夹馍、喝大酒……,标椎的陕西人饮食。他喜欢折腾,乘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他辞职创业;一篇《我和爸爸,都搞砸了铁饭碗》文章,使网民阅读量达六万多,让更多的青年钦佩于文东的创业精神。
文东君是勤劳的耕者。他曾躲在上海的野河边,垂钓他失意的日子,那大概是他创业遇挫的岁月吧;他始终穿梭在人流如潮的大都市,勇敢的寻找他自感有意义的人生……如今,文东是上海果品协会的副秘书长、苹果协会的秘书长,他为铜川乃至陕西的果品销售出着力流着汗。所以,我自封他为陕西好人。孙主席说:“他(文东)虽没下地干活剪树喷药,但称其为劳动者应不为过,没有他这些人的牵线搭桥,果子卖不出,哪来的劳动成果呢?”小说《劳动者》生产在三年疫情中。当时,多少人闭户坐吃、玩手机,然后发呆,文东却关门闭户,从2022年4月8日至5月4日,不到一月时间内,完成了近19万字的长篇小说创作,他的确是劳动能手啊。
评说了文东其人,读者大概感知到了作者的憨厚、朴实与勤劳。有一句俗话说的好,作品如人品,这用在文东身上是合适的,《劳动者》恰是这样一部朴素而泛着人性之美的小说。《劳动者》的主题很明确,就是歌颂劳动光荣,不劳动可耻的大道。小说主要讲述了以农民杨锁牢为代表的劳动者。以陕西的南山、西原、北地为人情风貌,从民国九年(1920)的军阀割据写到改革开放,时间跨度半个多世纪,通过娓娓道来的一个一个故事,给人们展示了“两代人”以劳动为人生信条,向生活的磨难宣战,最终活出人的尊严,道出劳动是大道,走正道就能成就大我的人生。
文东在《劳动者》创作谈中说:“如果我写一部小说的话,我要解决什么问题,能给读者带来怎么样的启示?”这是他作小说的初心,即读者通过他的小说获得啥启发,乃至可能生发出的前进动力。文东看到了当今社会上有一群人,他们好吃懒做,怠于劳作,不愿靠劳动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在“等待戈多”,等待年华老去。文东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文东说:“在我的生活中,我爱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近两年,我发现一种现象,就是有一些比我还年轻的朋友,手里抱着手机,有时候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或者是男的跟女的,他们在手机上打字聊天,一聊就是一天,甚至一月,一年……大量交流了生活上的事情以及网络上的信息。但是,最后没有用交流过的信息做出任何有用的事,甚至还交流出了不好的事。以至于说大量的交流还引发了一种要躺平、要摆烂的情绪。”他正是带着这种激情的使命,来疾书《劳动者》。书尾曰:走正道,是大道;走大道,是正道。劳动,既正且大,我们要光大它。
文东比较善于设计人物,为了突出主人公杨锁劳,小说中不但设计了正面人物,还设计了反面人物。如他的侄儿牵牛、媳妇狼女、儿子牵鸽,还有帮助他的贵人王捉住,他们都属于踏实过日子的劳动者,他们的日子都通过劳动变好了,变幸福了。这些围绕在主人公身边的正面人物,更加凸显了劳动成就人生的主题思想。
反面人物的塑造和刻画,更加印证了不劳而获的人,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落得个悲惨命运。这从反面论证了劳动是正道、大道的真理。比如,地主财东一类,不劳动却获得用不尽的钱粮,但是他们的命运怎样呢?在大道和正道面前,都被“革命”掉了。其一冉增娃,他自称大善人,实则是假善人。他仗势压榨百姓血汗,牵狗游山玩水,倒腾“仙丹”想长生不老,教唆李善人吸大烟,坏事做尽而终不得善终。其二李建(又名李无病),他愿做行善之事,却反对人称他善人。只是最终他没有做成真善人,因为他也是地主老财,祖辈靠剥削农民发家。李善人,终了未善终,他自毁祖业,吸大烟而早亡。其三,薛善人,他实为恶人。他先将女儿薛金枝许配给外甥建娃(李建小名),后有把孙子薛言过继给建娃,实为图谋李家财产。最终他折了女儿陪了孙子(薛金枝疯死,薛言投奔红军),他的如意算盘打烂,也未实现计谋。
小说中,还有一类,我称作是投机倒把类,这与劳动的宗旨相去甚远。先看张天罡的命运,他先为先生,教化少年,喜爱岳飞的《满江红》,一颗热心欲报国。后来参加北伐军,遇到他的贵人姚师长。为了飞黄腾达,他入赘姚家,且改姓换名,从此他投机于另样人生,结局呢?他落魄于台岛,思古土而不得归。再看路娟娟,是典型的言而无信的小人。只因店主张天龙殴打了他一顿,他就上山当了土匪,得势后率队枪杀张天龙,且血洗猛龙村。自古贼匪落厄运,路娟娟走歪门邪道,必将惨死。还有花海和花朵两个兄妹式的人物,虽然笔墨不多,却用对比的手法,写出不同的命运。花朵作为建娃的小老婆,虽然生活在地主家,她却坚守劳动的本分,始终自力更生,且养育建娃的傻瓜儿子李天官长大成人。新中国成立后,花朵凭借善做布老虎的手艺,继续劳作,被评为劳动模范。花海是花朵的哥哥,长的人高马大,却好吃懒做,善恶不分,陷害红军,结局是横死街头。
《劳动者》渗透着作者文东对劳动的朴素理解和情怀。劳动是什么呢?文东没有说教,而是通过人物的故事来演绎着思想主题。人物形象杨锁劳的塑造是较为成功的,此人物是诠释劳动这个主题的功臣。文东对杨锁劳这个人物刻画下的功夫最深,大概也是他最喜爱的人物吧。杨锁劳的创业故事贯穿于小说始终,读之让人感动、感慨,而越来越钦佩主人公的伟大劳动精神。主人公杨锁劳对现代人有着很深刻的教育意义,他就像今天各个工作岗位上的守望者——平凡的普通的劳动者,这包括文东君,也包括我们读者。小说中写到:劳动是可以成就自身的,但成就自身的劳动是积极的、自觉的,劳动不是为了给什么人看而摆出一副好看的架势,劳动的魅力不是徒有其表的漂亮,它只是符合了美学的原理——实践劳动美学的人们会弯下腰来,低下头来,把汗水砸到土地里,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劳动者。
杨锁劳把自己的“劳动即法宝”的智慧,教授给侄媳妇李阿慧,李阿慧则把叔父的法宝传授给丈夫杨牵牛。因此,他俩口甘愿在工厂里接受“劳动改造”,认真制作陶艺品。他俩口用劳动治愈了世俗对自己心灵的创伤。小说中说:山有山峰,也有山谷;历史是一个曲线,人生也是起伏着、前进着。时间不可虚度,不虚度的人生处处有回应,而虚度的人生,到处一场空。但愿我们都不要虚度光阴,做一个朴实的劳动者,做好自己的事业,尽到应尽的职责。
各位读者,我认为文东君的《劳动者》是一部值得一读的小说。虽然文学的艺术土壤还不够肥沃,但我相信,他在竭力的耕耘着,我期待他的佳作再传文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