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娄彼青年时跟大多数人一样,胸装日月心怀天下,从精神层面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意气风发。但在经年工作与生活的盘玩下,又能有多少人能坚守初心?即近而立,娄彼的雄心壮志也早被消磨殆尽。从鲜衣怒马的追风少年,终躺成了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油腻中年。
娄彼曾是一名创业者,年近30岁便经手多个项目,有的估值千万也有的胎死腹中。原本运营得还算不错的项目,在大资本的侵入下直接被直线超了车。朝六晚十的全年无休,在娄彼的身上加重了岁月烙印的痕迹。
由于超高的工作强度落下一身职业病,手抖眼花肩周炎;大腹便便腰腿圈。最叫人难以接受的病症还属每个准中年人使尽浑身解数都难以抵挡的溃败——脱发。怎么就会从一开始漫不经心的秃如其来,在潜移默化中变得秃飞猛进,最后索性旁若无人地大展宏秃起来??
医生警告娄彼,如果按以往的工作节奏,他很有可能就仕不过三了。倘若嗝屁,那是事小,大不了一了百了;但如果半死不活还闹得兜里没钱头上没毛,那这一生可就亏大发了!
男人三十一个弯,在娄彼身上更像是一道坎。铭记医生的箴谏良言,娄彼学起了大隐于市佛系生活。可始终也放不下凌晨4点的太阳,以及在创界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日子。遂,在朋友的推荐下,在关中村的孵化城当了首席电梯运行官。
(二)
说是朋友其实也不算是朋友,因为在娄彼看来他们根本不是一个level,稻壳马对他来说更像一盏明灯亦或是一种信仰。娄彼不敢逾越,只能朝圣一般仰望。
认识稻壳马是在一个盛夏的夜晚,当时的娄彼项目刚立,资方首款还没到账,交完房租兜里就剩下了几十来块。无奈只能买两个白馍,准备回家就昨天剩的花卷吃。
关中村这地儿,虽然听起来乡土气息异常浓厚。但人在这儿的地界,可是帝京正正中中的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