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书里,很欢喜的一段:
院子里开着两朵玉兰花,三朵月季花,
红的花,紫的花,衬着绿叶,映着日光,怪可爱的。
没人看花,花还是可爱的;
但有我看花,花也好像更高兴了。
从前只听女为悦己者容,今天看到胡适写着花儿因为自己高兴了,仿佛一下子就乐了,那种闻到花香的乐。从几年前开始喜欢上在房间摆些鲜花,此后每年的过年都会买上几束鲜花摆放,有了花真的就乐了,这会子看到诗里说,花因为人儿高兴了,被人欣赏的心理描述得好生动,花一下子有了除生长以外的灵性,真好。
陆续往下念,每一段1919年代的诗,都有着属于那个年代的愤愤不平和隐忍不发的怒,无处可发,只能用文字去隐晦地表达,言而不敢多,怒而不敢显,却还是在诗里边缘性地发泄着。有着那个年代眼睁睁看着同胞死在刽子手枪口下血淋淋的场景,记住了每一刀的伤口,眼里隐着泪水,直面大义赴死的烈士最后的告别,心里怒吼着,挣扎着,生命结束在眼前,仍相信曙光就在前方。
幸而最开始的篇章是关于花儿的脾性,才让自己往下念了许多,渐渐地明白了写花儿的涵义,写养菊的快乐,那个年代的快乐很难得,许多这样的快乐最后变成了一片废墟,变成了记忆,不再回来,那样的快乐里有家愁国恨,生离死别。
书名《胡说》,那个年代,胡说,正是敢说,活着写诗变成了一种呐喊,一种灵魂的站立、不屈,有幸拜读,欣喜。
读《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