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寒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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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帖》原作现珍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何时书写不详。

说起《寒食诗》的作者,名气就太大了,大到足以让人们仰视。他就是我国宋朝鼎鼎大名的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号铁冠道人,也称苏东坡、苏仙、仙坡,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美食家、画家。

嘉佑二年(1057年),苏轼参加殿试乙科,赐进士及第。元丰三年(1080年),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在文章方面,他与欧阳修并称“欧苏”。身居唐宋八大家之列;在书法方面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列宋四家,而他是宋四家之首。在诗词方面和南宋的辛弃疾,并称为“苏辛”,宋词豪放派的双子星;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列“欧苏”。美食方面也留下了东坡饼、东坡肉、东坡肘子等等众多美食。

苏东坡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就是今天湖北省黄冈市黄州区。团练副使就相当于今天民间自卫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并无实职,要受到当地官员的监视。

元丰三年二月,他到任黄州。元丰五年二月,写了《寒食诗》。

自我来黄州,已度过三个寒食节。寒食节,中国传统节日,在夏立冬至后105日,清明节前一、二日。是日初为时节,禁烟火、吃冷食。并在后世发展中逐渐增加了祭扫、踏青……,寒食节延绵不绝两千余年,曾被称为中国民间第一大祭日,苏东坡元丰三年二月来的黄州,写诗的时候是元丰五年二月,实际是二年多,跨三个年头,他在黄州过了三个寒食节。唐朝就有著名的寒食诗: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这是唐韩翃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以自描手法写实,用笔含蓄,寓意深远。

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错。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污泥燕支雪。苏轼说:春天的温和美好,每年都想挽留他,可因为时间更替,春来春又去,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春天不容惜,不容是容不得,也包含来不及的意思,是一种怅然失落的感觉。

把温和的春意,比喻成萧瑟的秋天,这种天气上的转换直接影响到人的心情、情绪,我们在日常生活是有过这种亲身体会。

假如你烦恼,事情有很多,你的心情本就不好,又赶上阴雨连绵,心情往往就会变得更加烦躁。这时候你生病了,哪种萧瑟的无形压力就会把一个人压得更惨。在愁卧中听说海棠花谢了,雨后凋零散落的花瓣,在污泥上显得残红狼藉。美丽的花瓣经过雨水摧残凋谢,就像是被有力者在半夜背负而去,叫人无力可施。凋零的海棠花已经无法复原,这和患病的少年痊愈之后,病后起来,头发也已经花白的情形又有何区别呢?

这是当时苏东坡病困时真实场景的还原。他说:蜷卧在床上的自己,听说院中的海棠花雪白的花瓣和春雨激起的泥泞搅混在一起,整个地面一片狼藉,硬是把温和的春意,在阴冷的风雨中吹落飘然而去。

今年,是说元丰五年二月的春天,细雨连绵阴冷潮湿的天气足足持续两个月,令人郁闷。我们现在2023年,癸卯年润二月,又何尝不是,天气时常变化,干旱缺雨,风沙肆虐,寒潮侵蚀。

泥泞燕支雪。这里的“燕支”指的是燕支山,是匈奴语的音译,在今天甘肃省张掖市。汉朝名将霍去病率军攻占河西走廊,匈奴人唱的歌词里面就写着:“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李叔同写过:胭脂山上花如雪,胭脂山下人如月。燕支山常常用来代指塞北高寒地区,燕支雪就是胭脂上的雪。李白在《王昭君二首》里有“燕支长寒雪作花,峨眉憔悴没胡沙。”苏东坡在这里写泥泞胭脂雪,就是用雪来比喻海棠花,洁白的海棠花瓣飘零到泥泞中,变得很脏。“闇”是暗的异体字,说:好端端的海棠花被风吹雨打飘落,悄无声息地在泥泞之中,分解流逝。

自然力量的高深莫测,使人力无法抗拒,闇中偷自去,夜半真无力。这句出自庄子:夫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未者不知也。我们仔细想想,细读一下,就会觉得到生命的时钟正在有序跳动、旋转。

苏东坡描写海棠花飘零而去,同样是一种无奈失落、苟且,他当时就被自己的处境压得喘不过气来。以人愈物或以物拟人的温和春意,在阴冷的风雨中悄然失去。整个世界陷入萧瑟阴沉之中。

何姝病少年,病起头已白。诗词中提到春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快感,所以人们都喜欢春天。

由于在黄州收入微薄,所以在黄州城东门外的坡地开荒种地,取了个号:东坡居士。开荒也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想开就开的。是托请当地官员批准同意,然后才算合法开荒,苏东坡那会儿开荒耕种都不是自由的,所以这首诗是非常沉闷的。


残作

后天是癸卯年清明节,终于完稿!抬起头,向窗外望去,天气阴沉透绿,窗外细雨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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