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兽人苦工,我现在只能匍匐在绿色草丛中。在我眼前有一只蜘蛛在狗尾巴草上做着陷阱。可我没功夫看这些,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家。
它们来了……
尖叫,咆哮,还有金属的碰撞声在我耳边环绕。我甚至不敢呼吸,怕他们发现我。
几十分钟后,我蹒跚的走向属于我的地洞。我仿佛丢了魂。手中铁镐滑落到了地上 我却浑然不知。打开门 一股血腥味,可以看到绿色的液体,那是我们兽人的血色。她和她倒在血泊中,我看了她们一眼,明没有哭泣,有的只是极度的悲伤。我将几块猪肉放进黄色的麻袋里。缓缓走出了陪伴我几十年的地洞。这时我看到了一具监工的尸体,我心里咒骂了一句。我又看到了一个兽人战士的尸体,我鞠了一躬:“愿你的刀刃永远锋利!”我拿起铁镐,背起麻袋,去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栖身之地。
我身处一片森林里,时常听到狼嚎,虽然害怕,但我感觉很亲切。小时候 父亲曾带我参加过一场捕猎狼群的任务中。我的父亲是一位伟大的兽人苦工,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后来 他随军远征了 至今未回来。
我害怕那些嗤牙咧嘴的狼群,但我要克服。我们兽人 天生骑狼作战。
我被绊倒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粘糊糊的,有东西在舔我的脸,模糊中 我睁眼看到了一个满嘴獠牙的怪物。我甚至嗅到了他嘴里的腥臭味。我想跑 腿脚却不答应。……我大叫一声,我的眼莫名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两颗獠牙。这时我才看到了面前是一只白色霜狼。我一点点的往后蠕动,僵持了一会,他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我也就没那么怕了。它走过来舔了我脏呼呼的手 我能感受到它的温顺。 后来 我们成了队友。
夜间,我们发现了一个树洞,它走了进去。我随它爬了进去。空洞。他用硕大的躯体挡在洞口,几乎把洞口堵完了。我趴在他身上,虽然时不时有狼毛进入我的鼻孔 弄得我很不舒服,但我仍然觉得很温暖。
天亮了,我梦见自己掉到大海里了,猛然醒来 发现周围有很多自己的口水。这点也可以理解,我们兽人 天生大嘴,两颗獠牙弄得我很不舒服,一旦张嘴就会流口水。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这时我发现霜狼不见了。我急忙出洞呼唤。它丢了。我拿起搞和麻袋 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后的声音把我从朦胧中唤醒。乍一回头,一个巨大的东西向我扑来,细看 是霜狼。它好像没有精神,肚子软塌塌的。于是我拿出熟肉递到它面前,它吃了。
看着它 我仿佛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父亲满身伤痕的向我和母亲走来,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母亲急忙前去搀扶。父亲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满脸痛苦的表情。他用颤抖的手把一块包的严严实实的熟羊肉递给了我。我还小,不懂太多。就开始大口咀嚼。父亲用硕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仿佛戴着一顶铁帽子。甚至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我头捏碎。 父亲笑了……
继续 向前走着,前方路口 有一个仿佛图腾的指路标矗立在路口旁边。显示在我们左手边有一个部落。于是我们带上自己瘫软的肉体向前走着。很久后我们从山坡上看到了一个新生部落,部落里每人都在坐着自己的事情,满目和谐。但,我忽然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哨兵!没有哨兵。对一个新生部落来说 士兵是必须的。可,面前这个部落,没有任何士兵。但兴奋的我们早已把这些抛到了脑后,我们激动的跑下了山坡。我看到了一个做饭比较生硬的母兽人,她很像我的伴侣。我和身边的兽人打着招呼,他们没有回复,不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还把我们围了起来。我试图解释什么,可不知怎么开口。从一家旅店里出来一个骷髅。我不解。我看到了旁边的霜狼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在我面前的那些兽人苦工们,用手抓着自己的头稍一用力——头掉了。这时我才明白,不死族已经来过了,这些“苦工”只是鬼魂们的躯壳。
一声闷响,我倒在了地上,在眼睛还没全闭上时,听见了霜狼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