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比获得自由更加美妙,也没有什么事能比学会运用自由更加困难。
托克维尔在两百年前《论美国的自由》这本书里如此说。可是现在审视一下现在的美国,人类的命运,依然觉得醍醐灌顶。
每个人都带着一个自己的世界前行,由他经历的世界,爱过的一切组成的世界,即使是出去旅行,所处的环境不断变换,他也会不断回到这个固有的世界里。
睡前翻了一本《Lens,视觉》主要是拍摄的战后的日本,颓败,绝望,希望,重建。
在战争中,大量的人死亡,国家一并破败如断壁残垣,人性里的恶被释放,即便是孩童,天真未凿的游戏,也是在模仿黑市交易,妓女,左翼的示威,成了时代的晴雨表。
到处充斥的是病态,不道德。
川田喜久写道,自战败以来,这个国家的面貌就是纯粹单一的堕落。而在此时,也孕育着真实,真正人性的回归。
很多艺术家在摄影时尽力抛去一切成见,竭尽全力去接近现实:伤残的军人,乞讨的孩子,但是也通过孩子们的眼光,把视线转移到未来。
带给人治愈之感的永远是自然,土地,植物的萌芽,孩童,雪,美好的有月亮的夜晚~
这些景物一再出现在摄影师的拍摄画面里。村落是村民无可取代的世界中心,也是全世界。
冰雪尚未融尽,花已随处可见。
艺术家不能改变世界,他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去记录。
马克不喜欢自己中产阶级冷漠的家庭关系,试图去接近战后的热腾腾的烟火的人群,努力去记录工厂的倒闭,废弃物不当掩埋,以及对人们的影响,觉得自己要用一本书改变世界了。可是,最终的结果是他只收到了四封感谢信。
他悲哀的看着这些人:他们每天的脸蛋红扑扑,没人在乎环境问题,就算悲剧已经降临到自己头上。
单纯美好的意愿,在各种交错的利益面前显得轻薄如纸,说服他人无法诉诸理性,而需要利益。这是切实的困境。
在大多数时候,人们只是忙于生存而已。
照片里有男人养着每一只都有名字的猪,可是最终他也杀猪,日常的非事件的纪实的拍摄里有许多时代的痛。
有人觉得照片是主观的东西,有人觉得摄影在揭露人间真相。
人们在生活中会遇到临界点,片刻的暂停。当真的觉得失去设想和控制之后,就不再需要安全感,顶住生活中的一切考验,就是自由。
一个在贫民窟住过十几年的流浪汉如是说。
人口的流动和密度一直在增加,世界资源的分配面临公平与道德的考验,全世界的人类都在思考危机四伏下的生存价值的问题和心理的满足,守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