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本书,我好像伴随了悉达多过完了他的一生。我不禁想我们每个人岂不是就是缩小版的悉达多和乔文达那。我们每个人都有这种哲学的思考,或深或浅。
故事的主人公,出生在印度的最高种姓婆罗门的家庭里。含着金钥匙出身。身边所有的人都爱他,敬他。他衣食无忧,饱读诗书。但是“悉达多心中的怅然一日胜过一日。他开始感到,父亲的爱,母亲的爱,他的朋友乔文达的爱,都不会一直带给他幸福、安宁和满足。他开始感到,他可敬的父亲和其他智慧的婆罗门已将他们大部分思想传授给他,而他依旧灵魂不安,心灵不宁。” 于是他恳求父亲让他随着苦修的沙门(和尚)离去,去寻找他内心的道。寻找内心的安宁,寻找内心的阿特曼。寻找悉达多。乔达文这个他的崇拜者追随着他出发。
他们成为了一个沙门,天为被地为床,以乞讨为食。斋戒,禅定,思考,等待。这就是沙门的生活。“悉达多遵从沙门戒律,修习克己及禅定。一只苍鹭飞越竹林时,他将灵魂嵌入苍鹭之躯。他化为苍鹭,飞越森林和山峦,吞食鲜肉,忍苍鹭之饥,啼苍鹭之哀鸣,死苍鹭之死。一匹死去的胡狼横卧沙滩时,他的灵魂钻进胡狼的尸身。他变成胡狼,尸体膨胀、发臭、腐烂,被鬣狗撕碎,被兀鹰啄食,成为一具骨架,化为灰,飞散在旷野中。悉达多的灵魂重新返回时,已历经死亡、腐朽和尘化,已品尝轮回阴暗的醉意。他好似猎人,在新的渴望中瞄准摆脱轮回的出口,缘起的终结之处,无忧而永恒的开端。他扼杀感官,毁灭记忆。他从“我”中溜走,融入陌生的万物中。他是动物,是尸身,是石,是木,是水。但他总是重新出定,在阳光下或月光中重归于“我”,在轮回中打转,重新觉察到渴望。他压制渴望,又收获新的渴望。”他在一次次的渴望中认清,沙门之法不过是逃避。暂时从‘我’的折磨中逃出来,是对生命的虚无和痛苦的暂时麻醉。这种逃避、麻醉,即便是驱牛者也能在客栈中找到。他只消喝上几杯米酒或发酵的椰子奶就能忘掉自己。他将感受不到生活的痛苦,他被暂时麻醉,在米酒的杯盏间昏沉入睡。他同样能获得悉达多和乔文达通过长久修习才获得的弃绝肉体与停留在无‘我’中的感受。
这种逃避和我们喝酒,读书,在游戏中放纵,在性中沉沦,在工作中无法喘息本质上并没有区别。